她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在法坛边游走,时而呼天喊地,时而弓腰大哭,不时便跑向我们,一个个地拉着问,她的可怜的孙子去哪里了,到底什么时候才回来。
我无法回答她的问题,逸道人也似乎没有理会她。
付老爷不时拉他到旁边说话,交头接耳,神神秘秘的,似乎在商量着什么。
我想问其他人究竟逸道要做什么,但他们也不肯说,低头念经,毫不理会。
我就没再认真念经,开始细致地观察着逸道人的一举一动。
挥剑一段时间过后,他停止了作法,静静站着,看着天空。
原本多云的夜空开始慢慢地变得澄清,清得透亮,月光放亮,没有星星点点,静谧得很。
他唤我把拂尘拿来,扬起它甩了一圈,动作利落有力,他注视着拂尘,很快,米白色的拂须自尾而上像是沾染了墨迹一样,渐变成了黑色,最后简直就是一束黑亮的头发。
黑拂尘的发须自内膨胀起来,看上去就是一个人头的样子。
他一把抽回,捋平了蓬起的拂须,转身看向了大门,说了句:“他的头颅不见了。”
“什么?你在说什么?”付老爷惊讶地问,他是在说他的儿子?“谁的头不见了?什么意思?”他冲向逸道人,一把抓住他的衣领,非常激动。
“令子的头颅,不见了。”逸道人说。
“你在胡说什么,谁敢砍我的儿子。谁敢!你给我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