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娟看着那张纸没有说话。
叶宁这边忙着和余娟谈生意,却不知她前脚离家,后脚叶美美就进了院子。
不过她刚踏进院子,二黄就冲她呲牙咧嘴叫了起来,“恶妇,快滚快滚,不然狗爷咬死你!”
恶妇是叶宁给叶美美取的外号,被二黄听见了。
叶美美当然不知它在骂她。
她对着二黄狠狠一跺脚,“二黄,闭嘴!这才几天呢,连我都不认识了,白养了你这么多年。”
呸,这些年在叶家都是大美人喂养它的,和你个恶妇有什么关系?
二黄想到叶美美以前常骂它打它,直接呲牙往她身上扑。
啊啊!
叶美美吓的尖叫两声,赶紧往外跑,边跑边喊,“小阳小阳,救我啊。”
等她出了院子,一转身,赫然发现叶阳就在站离她几米之遥的地方冷冷看着她。
他一直冷眼看着二黄扑她。
叶美美差点气死了。
小畜生和小贱种在一起待久了,心思也变得恶毒了。
叶阳冷着脸往门口走过来,伸手去关院子并要落锁,叶美美一把将锁头抓住,“小阳,爸出事了,你知不知道?”
“爸出什么事了?”叶阳果然一怔。
他虽然很生气叶金贵对叶宁不好,可毕竟是他爸,血浓于水的亲情是无法割舍的。
而且最近叶金贵既没有为难叶宁,也没有阻止他来帮叶宁,心里的怒气也渐渐小了。
叶美美抿抿唇,扭头看了看四周,轻声说道,“进来说吧,反正不是什么好事。”
“哼,你最好别骗我。”叶阳想了想,将门打开。
叶美美顺利进了院子,吸了吸鼻子,“恩,好香啊,在做什么好吃的。”
她闻出是卤菜的香味,知道应该是叶宁下午要卖的卤菜,唇角微微勾了勾。
见叶美美要往厨房去,叶阳抬手挡住她,“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我还要干活呢,爸到底怎么了?”
唉!
叶美美轻叹一口气,“爸被人告了,说他对妈家暴,差点被关起来做牢,然后又有人将这事捅到厂里,还栽赃陷害爸,爸被逼无奈只好辞职了。”
叶阳脑子里嗡的一声响,整个人都傻了,“爸辞职了?我怎么不知道?”
他爸不是正式工吗?为什么要辞职?
谁在害爸?
厂里那些领导都不讲道理吗,怎么能随便诬陷一个人呢?
爸平时不是很厉害吗,为什么没办公替自己申冤?
唉!
叶美美再次叹息,“爸是要面子的人,就算是被人诬陷的,他也不好意思将这事说出来啊。我还是从妈那里打听到的,怕你担心,妈让我瞒着你。”
“可我仔细想了想,你是咱们家唯一的男孩子,是咱们家的希望,这么大的事还是要告诉你一声。”
叶宁暗暗捏拳,问,“是谁害爸的?那人和爸有什么仇恨?”
叶美美等的就是这句话。
她不信叶阳不关心叶金贵的死活。
可她没有立即说话,唇动了动,又很快闭上。
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叶阳不耐烦了,最见不得她这副做作的样子,“有话快说,要是不说就给我滚,少在那里装蒜。”
他又不是傻子,叶美美特意跑来找他,不就是为了和他说这事嘛,话说一半又不说了,一肚子坏水。
叶美美被吼的差点破功。
真不明白,她和小畜生也是一样爸生的,小畜生怎么和她一点不亲,倒像仇人一样。
真不知道小贱种给小畜生许了什么好坏。
叶美美忍着怒火,说道,“是小宁做的。”
“三姐?”叶阳拧眉,然后用力摇头,“不会的,三姐不会干这事。如果她真的做了,那肯定是你们又干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
对叶宁他是无条件的信任。
特别是最近这段时间帮她干活以后,他对她更加了解。
别人不欺负她,她是绝对不会主动去惹别人。
别人对她一分好,她会报答十分。
叶美美被气的倒仰,“小阳,你怎么这样说话?那是你亲爸,不是外人,他被人害了,你不去指责害人的人,却反过来污蔑他,这话要是被他听见了,他该多伤心啊,有你这样当儿子的吗?”
叶阳也知道这样想叶金贵不对,可他心里的天平就是倾斜叶宁。
他硬梆梆的说道,“是你先冤枉三姐的,你说是三姐干的,那你有什么证据吗?”
“当然有。”叶美美振振有词,“你去派出所找周警官问问就知道了,看看是谁报案的。”
她悄悄捏碎暗藏掌心的药花。
可还没等香味溢出,叶阳陡然转身进了厨房。
他是忽然想到灶里还烧着火。
叶美美暗暗跺脚,迅速跟着进了厨房。
叶阳正掀了锅盖,拿筷子在戳鸡爪,看是否已经熟了。
煮的太烂反而不好吃。
看着色泽红亮的鸡爪鸭爪,浓郁的香味一阵阵往鼻子里钻,叶美美情不自禁咽了咽口水。
她眼珠子一转,忽然惊叫一声,“啊,那是什么?”
叶阳下意识扭头看向身后,并没有发现什么。
他很快黑着脸瞪向叶美美,“一惊一乍的干什么?你说的话都说了,赶紧走吧,这里不欢迎你。”
叶美美伤心的红了眼,“小阳,你变了,一点都不关心爸妈的死活,太让我失望了,我是管不了你了,总有你后悔的一天。”
说完,她就走了,顺手又捏碎了一枚药花,浓郁的香气在厨房里弥漫。
出了院子后,叶美美唇角向上轻轻勾起。
叶宁,等着倒霉吧。
刚刚在叶阳转身的那一瞬间,她已经将一枚毒性最强的药花放进了锅中。
那药花遇水即化,无色无味,能让人畜身体抽搐,呼吸困难,窒息而亡。
只要小贱种今天将东西卖出去,那些顾客就会出事,小贱种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至于怕不怕叶阳吃了锅中的食物,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不怕。
一个对她没有半点情份的小畜生,死了就死了,有什么好可惜的。
他死了,将来家里的财产她还能分些呢,不然全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