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哪位网络哲人曾经说过：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这句话的深刻内涵，曹哲在这个清晨体会的淋漓尽致。

站在复印店门口，想到自己几乎不足五位数的钱包，本来要印宣传单的曹哲退而求其次次次，选择了印比小卡片还要便宜节约的小纸条条。现实过日子说多了都是悲伤，并且逆流成河。

陈顾白天要上班，曹哲一个人站在公园里，望着来来往往的人群，手足无措的他突然不知所措，于是发短信向陈顾求助。

“顾啊，‘传单’印好了，我现在该咋办嘞？”

不一会儿，陈顾的短信发了过来：

“一般来说，愿意去修家用电器的大多都是老年人。你懂的～”

曹哲了然。

在曹哲租住的小区附近，有一个国营企业的职工小区，目前住的都是一些退休职工。打定主意，曹哲带着印好的小纸条条动身前往。

这个点，该上班的上班，该上学的上学，老头儿老太太们也去公园遛弯了，正是“偷鸡摸狗”，啊不，传播信息的好时候。毕竟是第一次，即便曹哲作为新世纪好青年，也难得的感到些许羞涩。

从入口第一栋楼开始，推开·根本没有什么作用·被用砖头抵开·防盗门，曹哲一股气上到了顶层六楼。

老式的一层三户人家，正对楼梯那户人家使用的是经典的雕花防盗门，外层镂空加上内侧的纱网设计，现代化与古典艺术的精妙结合，古朴厚重又不失美观大气。

很好，曹哲握拳，就选你作为我良好的开端了。深呼一口气，正要以迅雷不及掩耳掩耳盗铃之势将小广告塞进这户人家的门缝中时，门开了——

曹哲与一个精神矍铄气势不凡的大妈正对了眼。据曹哲事后回忆，那是仿佛韩剧男女主对视一般的经典场面，我们的眼中互相倒映着对方的身影，伴随着心头涌上来的难以言说的滚烫感，二人双双用饱含深情地眼神看向了正无视地心引力轻盈飞进防盗门的小广告，画面仿佛定格在了此刻，enmmmm，场面一度十分尴尬，令人窒息，不可言说。

“小伙子发传单啊。”还是女主，不，开门要去倒垃圾的大妈先开了口。

“诶，姨。”事情已经无法挽回，曹哲干脆破罐子破摔，“啊哈，您家里有电器啥的坏了要修没？咱保质保量给您修好，还贼便宜……有，有吗？”

他是抱着试一试不行扭头就跑的态度，却没想到那阿姨眉梢一挑，转身回头冲屋里面喊到：“老头子，快过来，你那宝贝收音机也许有救了！”

“啥？”一个满面红光的大爷从里屋探出头，对门口的场面有点懵。

“啥啥，你那个收音机，咱儿子送你那个。”

“真的假的？”大爷瞅了几眼曹哲，曹哲赶忙说道：“要不叔您先给我看看，修好修不好都给您免费。”

“嚯～”大爷有点意外的再次上下打量了曹哲一番，回屋里取了个巴掌大的物什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