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浅被十六师兄拉着胳膊,听得师兄们这一声慷慨之言,感动得吸了吸鼻子,回过头感激的看向师兄们,忽觉出不对之处,受罚?她何时要受罚了?
子阑恨其不争的拉回跑神的白浅,殷殷切切的小声道,“十七!唉……师兄跟你说,这明日便是大婚的日子,不管你受了什么委屈,万不可此时使小性子,男人嘛哄一哄就好了!你往常不是最能讨师父欢心的么?现下怎闹的这么厉害!咳,可是师父欺负你了?”
白浅有些摸不着头脑,呐呐的问,“师父欺负我?没有啊”
子阑又拉着十七往远走了两步,“还说没有,你看你哭的眼睛都红了!师兄们隔了老远都听到你那狼嚎似的哭声了!”
白浅抽了抽嘴角,狼嚎?要嚎她也是狐狸嚎啊!师兄们竟然都听到她哭了?木着身子转回身果然见师兄们一双双眼睛噙着老父亲一般关切的目光正瞧着她,她讪讪的对着师兄笑了笑,看来司音神君的一世英名算是毁了!
子阑又拿胳膊怼了怼小师弟,压低了嗓子问她,“欸,这回又是因何吵起来的?跟师兄说说,师兄帮你参谋参谋!”
白浅嫌弃的扒拉开他的爪子,不耐的回了句,“没吵架!”她还有正经事要忙呢,才没空同他闲扯,疾步回到墨渊身边伸手去拉他的手,忽想起身后还有这么多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呢,只好扯上他的袖子糯糯的唤了声,“师父我们走吧”
墨渊握上柔嫩的小爪子带近身前,倾身拦腰抱起她,她一下子把脑袋埋进他衣襟里,他嘴角牵起笑意,贴近她耳边低语,“去哪?”她蚊子声似的应了两个字,“酒窖……”
……
众师兄看着师父大步离去的身影,好半晌才回过神儿来,这是,和好了?瞧瞧师父脸上那温柔的笑,瞧瞧十七那害羞的模样,唉,当真是女人心海底针啊,方才还哭的悲痛欲绝的,这眨眼睛便又好的没事人一般,看不懂啊看不懂啊!
十五师兄抬头望了望月色,默默的幻出竹简核对此番赌局的战况,十六凑过去兴致勃勃的道,“咱们再赌一局如何?”
众师兄齐齐围过来,兴趣道,“赌什么?赌什么?”
十六转着眼珠想了一回,“不如,咱们就赌师父和十七成婚后谁当家?”
众师兄相继陷入深思,唔,以师父他老人家对十七的宠爱程度,怕是日后昆仑虚要易主了
五师兄瞥了眼十五手中的战果,思索道,“可这谁当家,咱们也看不出来啊……”
大师兄瞧着师父和十七和好如初,心情颇嘉,爽朗一笑,悠悠道,“咱们天族给娃娃取名,向来是件顶重要的事,不如就以取名为准,日后师父和十七添了孩儿,若是师父取名便算作师父当家,若是十七取名,便算作十七当家!”
众师兄略一沉吟,好主意!大师兄就是大师兄!高!就这么着了!
一直未说话的二师兄抬头望了望月色,煞风景的忧虑道,“天色不早了,我还是给师父和十七做些饭食送过去吧,欸,十七方才是不是同师父说,去酒窖了?唔,喝酒的话更不可空腹了!”
众师兄的欢声笑语戛然止住,齐齐抬起头看向二师兄,皆是一脸的同情……
子阑笑嘻嘻的搭上叠风的肩头,“还是二师兄想的周到,走,我帮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