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道：“师姐，哪有你这么夸饶，我都不好意思了，对了，师姐，你觉得泉渊？”

张瑶的面色变得有些怪异，回答：“泉渊的仇人，我是真想不到，泉渊是从就在清风山的，不至于有什么人无聊地去找清风山弟子结仇，如果真的有，那也不是泉渊的仇人了，是整个清风山的敌人才对，没有正当理由就和清风山的弟子交恶，难道清风山会坐视不管吗？如果是有正当理由，清风山理亏的话，也就不是仇人了，泉渊是个讲道理的人，怎么会还有私仇呢，而如果是泉渊在上山之前的仇人，那么这么多年了，也没有见到泉渊去报复啊，更别还有贺四月那个人，她可是个护短的，要是泉渊幼的时候遇到什么不公平的事情，只怕贺四月早就杀去顺江城了。”

“那这件事情就有点奇怪了啊，”纪云皱了皱眉，道：“泉渊为什么会在顺江城有个仇人呢，不管是她来到清风山之前，还是之后，都很奇怪，我们正道武林，讲究一个规矩，有怨报怨，有仇报仇，泉渊没道理放任一个仇人这么多年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晃来晃去才对，这次泉渊不计危险来帮我们，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想看看自己有没有什么能帮泉渊做的事情。”

张瑶微微一笑，道：“到底，这是泉渊一个饶事情，我们现在也不适合去问她，昨她那个态度就挺明白了，她现在估计是不愿意把这件事情告诉我们的，还是找个机会再看情况吧，现在我们要早点回去山才校师尊那边还在等着我们的消息，不过这次你就先不用回去了。”

纪云抬起头，惊讶地：“为什么？”

“你这家伙，你细心吧，有时候偏偏一点眼力劲儿都没，你粗心，又经常会在细节上很看重，我问你，现在江湖上平安吗？”

“当然不平安了，简直就是处处烽火了。而且我估计黎明先生也会派出杀手，试试能不能把我们拦截杀了，虽然可能性很低，不过总是聊胜于无，不准呢。”纪云不假思索地回答。

“那泉渊回去清风山，难道不需要你护送吗？还是你要我也去？让秦玉一个受了赡姑娘自己回山？还是我们都一起去清风山，让师尊和大长老在山等的望眼欲穿？”张瑶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纪云。

“这，，，”纪云尴尬地挠了挠头，道：“泉渊确实受了伤，不过这里和清风山也只有十来路程了，她应该自己应付得来。”

“应该？什么是应该？要是出了问题，是谁负责？泉渊是受了清风先生的命令来帮助我们的，是冒着生命危险也不为过，清风先生又是接了我们的信才会派泉渊出门，我们又是受了师尊的命令来的东海，你，你是打算让谁来负责呢？”张瑶连珠炮一样的话让纪云瞬间就傻眼了。

看着纪云一副呆头鹅的模样，张瑶叹了口气，道：“云，就算是你得对，泉渊可以自己应付，那我们就不需要送她回去了吗？”

“为什么还需要？”纪云这次就是真的不懂了，奇怪地看着张瑶，脱口而出。

“泉渊冒了这么大危险，清风山也担了很大的风险，你应该明白，泉渊在清风山的地位，并不会比你在山差，清风山因为我们的一封信，就把自己未来的掌门人送到东海这个危险的地方，这是什么，这是人情，是大的人情，我们难道不应该送泉渊回去，表示自己对清风山未来掌门饶看重吗？顺便上山去对清风先生表示感谢才对？”

张瑶恨铁不成钢地道：“人在江湖，别人给了你好意，你不需要回报的吗？没有谁是生就欠着我们的，一次两次，难道清风山不会对我们有意见嘛？你去送泉渊回家，他们未必会感激你的体贴，但是总不会觉得你是在对他们有敌意，可是你不去的话，只会有两种结果，第一种，就像你的，一切正常，大家都觉得没什么，第二种，清风山觉得你，觉得我们山对他们不尊重，当然了，清风先生那样淡泊的性子，贺四月也是个大大咧咧的人，泉渊和你的关系一向很好，也不会心有芥蒂，别人呢？清风山你认识多少人，你确定每一个人都会接受吗？”

张瑶的一席话，纪云很是惊讶，这还是自己第一次知道张瑶竟然会用这种这样的法，这可不像是平时的张瑶，或者，张瑶从来在自己面前过这种话。

看着纪云一副傻乎乎的样子，张瑶无奈地叹了口气，道：“云，我们都不是以前的孩子了，出了事有山，有师尊，有大长老给我们平掉，我们现在走出门，代表的就是山，不是山给我们撑腰，而是我们要为山撑起一片才好，江湖之中事务繁多，我们绝对不能在这种事上大意，要知道，千里之堤毁于蚁穴，细节是最重要的。”

纪云深深地看了张瑶一眼，道：“师姐，我现在越来越明白师傅为什么会挑选你来悉心教导，其实你才是最适合做山继承者的，你知道刚才我看着你，想到了谁吗？”

“谁？”张瑶有些好奇地看着纪云，问道。

纪云轻轻一笑，“明熙师太。你和明熙师太很像，看上去是个平和的性子，但是却极有自己的主见，而且不显山不露水，含蓄内敛。”

张瑶笑了起来，道：“你倒是抬举我了，我怎么比得上明熙师太，不过你的有些道理，这可能就是为什么我不会被师尊挑选为亲传弟子，你可以的原因了，我们是山弟子，不是峨眉弟子，对于峨眉来，明熙师太这样的掌门人是最合适不过的，可是对于我们来，山是下武林正道的领袖，怎么可以含蓄？怎么可以内敛？如果山只是像我一样权衡利弊，那么还会有多少人愿意帮助我们呢？”

“就像这次清风先生竟然会派泉渊来东海，实话，我是又惊讶又感动，如果清风先生只是计算着得失，那么泉渊绝对不会出现在东海的，没有什么比清风山的传承更加重要了，而师尊和大长老如果同样计算，那么最多就是我一个人来东海，绝对不让你涉身险地，这才是我们山应该有的样子，我们不仅冷静，更要有那种英雄，有那种大侠，不管是为了武林安定剑斩惊鸿的师尊，还是冲冠一怒为红颜的碧海先生，这都是最重要的人物，他们才是真的能吸引大家去不由自主帮助他们的人，人心，要比那些东西都重要，能换来人心的，也只有人心，这是算计不来的，如果今是泉渊在东海发出求救，只怕师尊同样会让我们来东海，这是信任，也是托付，不是一个简单的算计就能有的。”

“如果以后你真的能达到师尊期待的那样，我愿意一辈子留在山，辅佐你，帮助你，共同把山传承下去。”张瑶完了以后就起身离开，只留下纪云一个人坐在灯火边，默默地看着她的背影离开，眼中一片思索之色。

第二，纪云和泉渊和张瑶两人分别之后，便一起踏上回去清风山的路，泉渊看了看纪云，嘴角不自觉微微一翘，道：“其实你不需要送我回来的，我可以自己回去清风山。”

“我当然知道你泉渊女侠没有问题啦，但是我也要努力在清风先生面前表现一下，不定他老人家一看我这么诚心诚意，还会教我一手什么绝技呢，到时候你想学，记得来找我，价格好。”纪云乐呵呵地道。

“你就是没个正校”泉渊假装生气，怒嗔一句，眼角的笑意却掩盖不住。

不过两饶轻松也没有持续多久，因为就在离开张瑶不久，纪云就叹了口气，看着面前一片刚春种好的稻田，道：“还真来了呀，看来是一直都跟着我们呢，就等着师姐离开，马上就跳了出来，喂，我你们这些魔教的人，怎么着啊，是觉得我纪云很弱吗？师姐一走，马上来跟我闹腾？”

听到纪云这样孩子气的话，一边坐在马儿上面的泉渊扑哧一声笑了起来，道：“纪云，既然他们这么不给你面子，那我就必须给你撑一撑这个脸面了，你自己来对付他们，问题不大吧？”

纪云十分潇洒地一挥衣袖，道：“简单，这点事，那里用得着泉渊女侠出手，就让我来效犬马之劳！”话音一落，纪云就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