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莫恼,我家王爷行事……确实任性了些,但姑娘既已到了帝京,到了齐王府,就先安心住下,这位宋先生我也会命人悉心照顾,只是我自幼于女红刺绣一事一窍不通,日后就劳姑娘烦心了。”
凌鸢本还在气头上,借着力坐到椅子上,但听着她的话却觉出些蹊跷来。
她从他们的对话里,知道到了帝京的某个王府上,可这个王妃却特意给她点明这是齐王府就很令人怀疑了。
“姑娘放心,过了今夜,想必我们就能到院中活动了,到时会给姑娘和先生安排好房间的。”齐王妃看着她温和的笑着,言语间透露的信息却让凌鸢更为好奇。
“那就……有劳王妃了。”凌鸢打量着她们淡淡应道。
“怎么样?”谢憬非靠在榻上看着手里的书卷问道。
“王妃答应了。”
“哦?她怎么说?”
“王妃让凌大小姐安心住下,日后在女红上也劳她费心。”
“嗯,好。”谢憬非满意的笑着摆了摆手让人退下,心里再次感概自己娶了个懂事的好妻子。
“王爷,人到了。”
“好,我就来。”
谢憬非放下书卷,稍稍活动了一下,然后整了整衣服走去书房。
“王爷。”来人见到他立马恭敬的行礼。
“大人客气了,千里奔袭,这些日子又要应付本王的兄弟们,实在是辛苦了。”
“不敢,终于见到王爷,臣悬着的心也就落了。”
“嗯,说说吧,梁帝让你带来的消息。”
“是,陛下的意思……”
谢憬非闭着眼听着这位大梁使臣说着计划,时不时点点头表示同意,片刻后睁开眼满意的看着他说道:“这些条件本王都能接受,只是可惜南诏那边没有回应,少了一份助力。”
“是啊,莫说南诏那支由国主亲自带出来的军队,就是能得王夫的支持那也能事半功倍啊。”
“哼,等本王实现大业的那一天,就是南诏灭国之日。”谢憬非握紧了椅子的扶手狠狠的说道。
“臣先祝贺殿下了。”
爆竹声里,大历三十七年的除夕,让帝京的百姓觉得尤其寒冷,王公贵胄们烧起地龙御寒的同时,京郊却一夜间冻死了近百人。
宁帝急召臣工朝议,大臣们第一次过了不得休假的春节。
严查之下,发现年年拨去京郊给穷苦百姓们制衣建屋的银子加起来少了近百万两,宁帝大怒,命太子将朝中上下彻查,一时间朝堂内人心惶惶。
大年初一,白卿安给魏王送过酒出来偶然路过齐王府后院外的小巷时,在门边不经意间捡到了一个陈旧的香囊,上面依稀可辩出蜀绣的针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