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起了小雪,早上起来激动地趴在窗户上往外看,雪花迎风向上灌,轻飘飘地像电影里的慢动作,远处错落林立的高楼也在一片雪雾迷蒙中,城市苏醒的时候一切都是静悄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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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们二十来岁正是青春爱玩的时候,晚上吃了大餐不够还要一起去夜市、酒吧逛逛。
“明天还要赶路,这么晚还出来?”戴眼镜不爱说话的小姑娘提议道:“还是回去休息吧?”
“好不容易来一次,不出来逛多可惜,要是困了明天坐车时补觉,一百多公里的路够你睡了。”肤色略白的女孩举着镜子在补口红,火红的唇釉性感又火辣。
“乖,一会儿请你喝冰红茶。”
四面八方寻求刺激的年轻人追寻着沙漠的旷野涌进这座城市,夜市、酒吧三教九流聚集,民宿老板开的酒吧灯火璀璨,重金属节奏的音乐随着不知名的摇滚歌手不停地重复再重复。
夜场里的人浓妆艳抹,三三两两的摇进舞池,天南海北的聚集在一起。
“敦煌就是个小县城,这些年吃了旅游发展的红利才热闹起来。”梳着脏辫的男人故作潇洒道:“要是早来二十年,这里什么都没有。”
年轻女孩们听得认真,她们似乎很喜欢听这种带有时代气息的故事。
“北上广太难混,回乡开间民宿多好,白天睡大觉,晚上喝点酒,要多潇洒就有多潇洒。”脏辫男人捡了瓶酒不由分说的就要给这几个女孩子满上。
“我们没有点酒。”几人忙推脱。
“没事,请你们的。”色眯眯的眼睛扫过这些女孩稚嫩的面容:“来敦煌,不大碗喝酒不够劲。”
“尝尝,出来玩不就是体验嘛。”
几个女孩被哄着晕晕乎乎的喝了几杯,烈酒劲大,没喝过酒的一杯都能上头,脏辫男人摁着临近女孩的脸就要啃上去,美其名曰,感受艳遇的刺激。
谁想他的嘴还没挨近,就被人用啤酒瓶爆了头,脏辫男人捂着脑勺转头去看,啧,又来了一个小娘们。
“特么的,在老子的店打老子!”脏辫男人一脚踹开高凳嚣张的将江半夏从头扫到尾。
女人穿着老头衫长绸裤,黑褐色长发柔顺地垂在身侧,这年头很少见人留长及腰际的长发,乍一看,乖得不行。
脏辫男人揉了揉脑勺,伸手就要拽人,可迎接他的是江半夏的拳头,不大的拳头捶人生疼,一拳下去又一拳接上,硬是给他打了个对称熊猫眼。
江半夏扬了扬手中的手机:“我已经报警了。”
她的声音略低,仔细听隐约还带着南音的缠绵,可眼神却不是那么回事,锋利冷漠,这样的眼神他只在那些亡命之徒的身上见过。
车行驶在沙漠公路上,随着气温上升,蒸腾起的晨雾扭曲弥散,热浪一浪高过一浪。
“唔。”昨晚喝的醉醺醺的女孩们醒来了,看着车窗外不断后退的行道树,她们有些懵。
这是哪里?她们什么时候坐上车的?喝断片了?看到认真开车的江半夏她们更懵了,昨晚发生了什么?似乎最后好像是这位导游小姐姐把她们扛回去的。
“刚过瓜州,赶今晚半夜应该能住到张掖。”江半夏空出手指着导航上的距离:“中午我们就在玉门停下来吃顿午饭。”
高速公路两侧是连绵不断的枯山,寸草不生,本应该毛色雪白的羊群滚的浑身土黄,远着看去好像一团移动的黄云,越往后走越荒凉。
几人很想问昨晚发生了什么,但都不知道该怎么问,一直这样支支吾吾的挨到晚上。
当地特色小餐馆的电视里放着最近爆火的电视剧,蔬菜下锅的刺啦声、客人们粗犷猜拳的喝酒声,处处洋溢着市井的热闹,江半夏拖着两盘肉菜匆匆从厨房钻出来。
“老板忙的腾不出手,你们先吃。”她又钻回去,过一会端了盆羊蝎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