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本来以为进赵王府还要费一些功夫,哪里想到会这么容易,只是事情越发容易,越显得诡异。
等进了正屋,花姑子终于忍不住了:“现在怎么回事?”
曹青槐摇了摇头。
虞琊咬紧嘴唇:“是不是我大哥”
“不像!”曹青槐若有所思:“不管是那位副将,还是刚刚的厮,进退有礼,不像是对我们不善的模样。”
倘若赵王真的要找他们的麻烦,没有必要如此迂回。
曹青槐这样一,大家更加忐忑,那种未知的恐惧在屋子里渐渐蔓延开来。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虞琊本能地就要去打开那副筹策。
“虞琊!”曹青槐摆了摆手:“不必卜算了,好生休息吧,晚上有晚宴,到时候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虞琊的手放在匣子上面,片刻后收回了手,是啊,就算知道了福祸能怎么样,他们身陷赵王府就是鱼肉,只能随机应变。
三人还没有两句话就听到了敲门声。
听到敲门声,汤斌拉开了房门,和绣眼一起去开门。
门外站在两个仆妇和两个丫鬟。
两位仆妇抬着一大桶水,那水还冒着热气。
两个丫鬟端着托盘,上面摆着水果点心还有一壶茶。
“我们过来给曹姐送茶水。”当先的一位丫鬟蹲身行了一礼。
绣眼看了汤斌一眼。
汤斌点头,两人往旁边一让。
仆妇和丫鬟径直往正屋走去。
热水放到了净室,点心茶水摆在矮桌上,绣眼给了赏银,丫鬟仆妇就恭敬地退了出去。
一切都有理有节,并无任何不妥。
这位赵王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花姑子从袖子里抽出银针在茶水和点心水果里验了验,看着没有任何变化的银针,摇了摇头:“没有下毒。”
“既然没有毒,那先吃点吧,等到戊时还要两个时辰呢。”
他们一上午都在赶路,错过了午膳,又一头雾水地被带到赵王府,此刻大家都饥肠辘辘,一块点心,一杯热茶,整个人都暖和了。
人暖和了,就变得有些慵懒,连脑子都不想动了。
花姑子躺在热炕上一动不想动,嘴巴却不停:“诶,这点心不错啊,还有这茶,浓郁芳香,不错不错。”
绣眼却在一旁着急地翻着他们带来的包袱,一筹莫展的模样。
“怎么了?”曹青槐把嘴里的点心咽了下去。
绣眼眉头紧缩:“没有衣裳,马车箱笼都留在阳武县,本来是要等到了赵郡再买的,现在也来不及了。”
没有带衣裳,也没有带金银首饰,绣眼看着素面朝的曹青槐,脑袋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