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姨人在抢救室,但她的手机是完好无损的,而且于旦是从医生那里拿到的;许嘉文的手机摔得这么惨烈,手机残骸还直接在警察手里,也许,难道,怕不是……
“许嘉文也被车撞了?她…她不会是死了吧。”陈自力被自己脑补出来的血腥场面惊到,说话都有点儿小结巴。
年轻交警瞬间黑人问号脸,这都哪跟哪啊,我只说她手机摔坏了,怎么就曲解成人没了。
“姓张的伤者在事故发生时及时推开了许嘉文,所以她没收到撞击伤,胳膊和腿有几处擦伤。”先派发一颗“定心丸”,年轻交警接着说道:“但可能是受惊过度,那姑娘来医院的路上昏昏沉沉的,后来就一直在哭,我们问什么她都不回答,就是摇头抹眼泪。”
年长交警指了指走廊尽头的急诊观察室,商量道:“你们既然是熟人,那一起过去看看吧,宽慰宽慰她,再帮她联系一下其他家里人。”
“但我现在一头雾水,什么情况都不知道,别再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反而更刺激她。”于旦顺着对方话头说道:“我想了解一下,张姨被车撞是有什么隐情吗,您问我的那两个人,他们和张姨是认识的吗。”
“事故还在初步调查阶段,我们掌握的信息也有限。”年长警察找出之前拍摄的现场照片,简单解释道:“那个肇事人周娜,她开着一辆本田轿车,冲到了秀月路的人行步道上。
肇事人和许嘉文,她俩肯定是认识的,现场有群众反映,事故发生之前曾看到她们在附近的咖啡店里争吵。”
于旦倒吸一口凉气:“所以这不是交通意外,而是故意撞人?”
年长交警沉吟道:“现在调查报告都没出,还不能下结论。我的同事已经采集了肇事人周娜的血样,正在带她做酒驾、毒驾和其他检验鉴定。”
急诊观察室里,许嘉文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地缩在病床上。
“小许,你朋友来了。”年长交警轻声唤道。
许嘉文缓缓睁开眼睛,看清来人之后未语泪先流,“于旦你怎么来了。”
于旦没有心情应付她,面无表情地开口:“我给你老公打电话了,他很快来医院。张姨正在做很凶险的手术,需要家属签字,你能走路吧,不能走的话我去借个轮椅,推你过去补个签字。”
看着郎心如铁冷酷到底的于旦,陈自力恨不得大呼一句干得漂亮。
“我能走。”许嘉文低头擦掉泪水,很费力地起身下床。
“头晕就好好躺着,起来干嘛,是要上厕所吗,家属搭把手扶她一下。”刚给隔壁床挂上点滴瓶的护士,快步走到这边查看情况。”
许嘉文小声回答道:“不是上厕所,我想去手术室那边看看我妈妈。”
“不行,你得先把剩下的检查做了。”女医生也走过来,看着于旦和陈自力问道:“哪位是患者丈夫,带孕妇上三楼妇科挂号做下检查。”
“不是丈夫,我不是,他也不是。”陈自力赶紧否认三连撇清。
医者仁心的女医生哪里知道他们之间的恩怨,只以为第一时间来探病的不是家人也是好友,“那你们也先陪她去做个b超吧,早做完早安心。”
“她老公来电话,估计是到医院了。”于旦边说边接通电话:“喂,我们在急诊一楼观察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