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泊遥走到台星曲中对面,两人颔首问好,宽泊遥来得巧,正好蹭到了第一杯茶,台星曲中起身给下棋的两位送了茶,回来坐下之前,还不忘问练剑的那位一句:“江晓君可需休息一下,来杯茶?”
“江晓君”估计是早已忘记自己的化名,丝毫没有察觉到人家是在问自己,动作不减剑势不辍,丝毫没有停顿,台星曲中微微一笑,神色莫名有种对孩子的无奈。
这么温柔的小姐姐,宽泊遥心底都流露出一种想亲近的感觉。
抿了一口茶抬起眼,宽泊遥又似乎感觉到了别人的目光,眼珠子稍微一扫,便瞧见台星揆那同台星曲中如出一辙,却略有不同的笑颜。
哦!似乎是狗粮。
不,真的是狗粮,她的目光都那么明晃晃了,台星揆也没注意到,还专注着曲中小姐姐的侧颜。
台星曲江似乎也没注意到这一茬子,下棋时候的她倒是有一种不同以往的感觉,特别专注,有种严肃感,莫名的镇静和成熟。
手放在棋笥中,眼睛盯着棋盘,精力丝毫不外泄,看起来像一只高高手!
宽泊遥突然很想去观棋,琴棋书画里,她唯一不擅长的,就是下棋了,所以一贯的对下棋下得好的人有一种莫名的敬畏。
同台星曲中说了声,宽泊遥轻手轻脚地挪过去。
这棋局似乎有些奇怪?
宽泊遥看的不怎么懂,怎么这围棋下得跟五子棋似的?一个咬着一个的。
“我赢了,”台星曲江淡淡的开口,完全看不出她平时的一惊一乍。
宽泊遥:???
这怎么就赢了?宽泊遥定晴一看,这俩下的真的是五子棋……
台星揆:“再来一局?”
宽泊遥度过了无语期,颇有些积极的,对看似很认真实则心不在焉的台星揆道:“不若让我同曲江姑娘下一盘。曲江姑娘怎么样?”
“好啊,”台星揆干脆的起身,“何姑娘之前问的那件事……”
“明日未时不如约个茶?”宽泊遥接道。
“好的,”台星揆颔首,左手肘屈着,手里捏着茶杯走向台星曲中,两人一坐着一站着,一动一静相视而笑。
宽泊遥磕到了狗粮,收回目光。例行默发了个清洁咒才坐下下棋,一连几盘,叫台星曲江输得怀疑人生。
宽泊遥的五子棋是跟电脑下出来的,鲜有敌手,下着下着感觉有股热气流朝她袭来,回头一看果真是练了半天剑的荣殚。
“你们的棋有点奇怪。”
台星曲江脸色严肃:“这是我们家乡的一种棋,名叫五子棋,棋连成五子即赢。”
荣殚点点头在一旁站定,看着她两人下棋。
台星曲江不觉有异,宽泊遥感官却灵敏,给荣殚发出的腾腾热气折腾的难受,差点没输给台星曲江。
台星曲江也有所感觉,宽泊遥和之前下得有些不一样,像是心不在焉,虽然还能紧紧堵着她,却似乎对自己的棋局布得不那么仔细。
险些叫她设了个3子连4子的局。
台星曲江抬头一看,察觉到宽泊遥垂眸之中目光的不适和分神。
但还是没让她赢过。
又输了两局,台星曲江从刚开始输棋时想要赢回来的兴致勃勃,变得有些兴味黯然,正恰荣殚开口:“我来试试?”
宽泊遥眼睛一闪正待起身,台星曲江却先她一步,起身之际目光还在两人之间转了几转。
台星曲江在心咂舌,误以为自己在这里是个电灯泡,因着不打算发光发热,便打算去找自家公子和姐姐聊天喝茶。
唉,这些日子里真的好无聊,真想下山去瞧瞧。
宽泊遥屁股还没有抬上来又坐回去,为了掩饰这未尽的动作,还往里挪了挪。
然后便开始了连续的输局。
宽泊遥泪目。
为什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