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觅求长生之术，他想成仙想不老，他会看着匍匐在他脚底的群臣吗？”他在大殿内四处逡巡，最终抬手遥指殿内最前列拿着佛尘的道人，“那个人是徐福，后来东渡日本求仙药，凤凰认识。”

凤凰早就注意到了那尊独特的俑像，所以一直在观察。鸿鹄又搬出了那把椅子，他坐在堂下和杨子深对视，话语间争锋相对：“他的样子我再熟悉不过。不过杨子深，你这是在报复我刚才戳破你吗，林圆被绑到日本的那次，有人偷偷潜入我家宅，但什么东西都没少，我还想是哪个小偷这么无聊，你看到壁画了。”

“这世上没有我杨子深去不了的地方，我只是实话实说。”

“实话实说？哼你在报复我刚才戳破你，像我们这种人，最不能说的话就是实话。”

“徐福...徐小年，日本，难道徐小年是徐福的后代！”林圆惊呼，如果真的是这样，那2000年的秦朝一定隐藏着惊天秘密，所有的线索在今天又重新聚合在一起。

“徐福确实是我老祖，他当年奉秦始皇之命出海采仙药，一去不复返，这尊俑像做得很像。”语罢，他眼里闪过一丝阴冷，恨恨地抬脚踹倒俑像，哐当一声巨响。

自从想起关于徐小年的事，林圆心里忐忑极了，凤凰的脸和徐小年一模一样，双胞胎也没有这么相似的，她紧张地问道：“你和徐小年是什么关系。”

“想知道就跟我去日本，杨子深你已经找到暗门了吧。”凤凰转而令言其他。

“在头顶。”杨子深和嬴禾异口同声地说道。

按理天子上朝的地方应以龙纹为饰，但阿旁宫的顶壁却是凡人成仙图。在场的人里面，凤凰、杨子深、嬴禾三人都认识大篆，他们交替讲解。原来上面纪录了一个凡人在凡间四处寻求仙药，误入桃花源碰上一神秘种族，此族生而有异能之术，从上古延续至秦，有长生之术。此族看见凡人之后大惊，认为他身负帝命，不忍他就此死去，于是献上良药助他长生不老。

“那药是什么，凡人捧在手里的。”陆月问道，整幅壁画里唯一一处红色，显眼极了。

杨子深和凤凰异口同声地说道：“是心脏。”

林圆抚上自己的胸口，忽然觉得心脏隐隐作痛：“那个凡人是秦始皇他自己，这个故事是真的吗。”她想起了那场惊心动魄的少女走私案，那些被剖心的少女，还有那个令人毛骨悚然的老人。

陆月依靠在金玉的圆柱上，从头到尾反复扫视：“嬴禾，嬴氏不会真的牛逼到有长生不老的秘术吧，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我当时正在离家出走。”

嬴禾露出一丝笑容：“记得，你那时比现在可爱多了，嬴氏没有长生不老术，这幅壁画是秦皇心里的妄想。”

杨子深和凤凰对视一眼，对于真假这个问题，他们都默契地保持沉默。林圆的思绪又跑远了，她没有再追问下去。

“所以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门在哪里。”鹓雏阴森森地，一改往日地妩媚。

凤凰温柔一笑，眼角的泪痣美极了：“出去的办法壁画已经告诉我们了。”

“要一颗心脏。”杨子深手掌在扶手的侧面一拍，那正是一头龙的眼睛，堂下的所有群臣俑像聚集起来，包括被凤凰踹倒的那块。它们互相撞击得粉身碎骨，每个俑像里都有一块石块，所有石块自发浮动聚集，恰恰组成了一颗石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