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幸存的联军伞兵哀嚎着从废墟里爬出来,他们捂住自己残缺的肢体,满脸泪水地呼唤着医护兵。
突然间,不知从哪里传来了一声疾呼:
“火~~~箭~~~~弹!!”
“砰!!!!”
街道传来了金属破裂的爆破声响,那是前排第二辆瑟尔曼坦克被击中了。
它在前一秒就已经准备扭转车体后退,然而还是太晚了,坦克的前端车身被好几道突然袭来的火箭弹给同时击穿了。
从空心装药破甲弹内部喷出的高温溶液溅射进了坦克的内部,在炮手和车长的身透射出了密密麻麻的血洞,几枚发红的破甲碎片打破了瑟尔曼坦克的油箱,高温燃烧的熔片点着了里面的汽油。
“刷!!”
蓝黄相间的焰海从瑟尔曼坦克的车身缝隙喷了出来,炮塔的舱盖被爆燃的火团强制弹射开来,一股烈焰直直地从炮塔内部向喷射而起,整辆坦克犹如一枚被打着了的打火机。
不一会,全身被烈焰吞噬的驾驶员从火海地狱里面爬出了炮塔,他顺着炮塔外沿滚落下了坦克,一边在地拼命打滚,一边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打头的W4A3E8坦克炮塔的大叔脸色惨白地盯着这一幕,他抖动的双手捧住了车内通讯器,结结巴巴地说道:
“快......快倒......倒车!快倒......车!!”
其座下的瑟尔曼坦克立刻向后倒去,驾驶员一转车尾绕开了后面那辆着火的友军坦克,争分夺秒地脱离最危险的前锋位置。
前方的建筑物里面不时有火箭弹对着这辆坦克飞来,却被驾驶员高超的避让转体动作给躲开了。
那名在地打滚的装甲兵再也无法忍受痛不欲生的焚烧烈焰,他对着向自己倒退而来的坦克爬了过去,闭着双眼把头伸到友军坦克的履带前面,在犹如瓜裂般的“啪叽”一声过后,他终于得以从痛苦中彻底解脱了。
钢筋和房梁的哀鸣声在滚滚浓烟里“吱吱”作响,倒塌在街道的残破楼体席卷起了一股沙尘风暴,直吹得地面的联军伞兵睁不开眼睛。
很快,躲藏在窗檐下面的莱茵士兵统统冒出了头,在两边建筑物高层的窗台出现了好几挺机枪,居高临下的莱茵军机枪手开始疯狂扫射街道的人影,那些联军伞兵就像被割倒的麦子被射杀倒地。
灰霾之中的两辆灰犬轮式装甲车抬高了炮管,对着一处火光闪耀的位置开炮还击,它们齐刷刷地打出了两发高爆榴弹。
在炮响过后,对面那栋花店二楼的WG34机枪班组被炸飞了出去,残肢断臂伴随着零散的砖片窸窸窣窣地掉了一地。
然而这两辆灰犬轮式装甲车在开火的同时也暴露了自己的方位,在前方两侧建筑物的屋顶之,好几对携带了装甲杀手的反坦克双人组慢慢爬了来,射手们把三角形瞄准孔对准了两辆灰犬轮式装甲车。
装填手迅速把火箭弹塞进了火箭筒尾部,随后立刻接了火箭筒旁侧的两条电线,然后拍了拍射手的钢盔示意准备完毕。
做完这套动作以后,装填手从射手身边撤出几步保持开了距离,防止被发射时所产生的尾焰烫伤。
在狭长的街道里面,两辆灰犬轮式装甲车压根没办法进行机动回避,它们在后撤的时候径直撞在了一起,就在同一时间,冒着白烟的火箭弹对着灰犬轮式装甲车的方位飞驰而去。
不到半秒,几道火光就在浓雾中微微爆闪开来,灰犬轮式装甲车的同轴机枪彻底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