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了方一燃？”方衍之动了动喉咙，温润的嗓音里带着几分玩索。黝黑的瞳仁闪耀着无与伦比的色泽，目光不着痕迹地逡巡了一圈后，嘴角微微斜勾，似笑非笑地打量着保安装扮的苏杭。

方衍之只见过苏杭穿便衣的样子，他想穿警察制服的苏杭一定要比现在神气许多。

见方衍之这副神态，方志杰、郑玉梅、钱正都有些琢磨不透。

应该是生气吧，越是不露痕迹，苏杭便越危险。

郑玉梅便一股脑儿推到了苏杭身上，“是啊，监控录像里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由不得她抵赖。想怎么处理她你说吧。”

“你胡说！你这个老太婆什么都不知道就请你闭上嘴好吗？她怎么会打我呢？”方一燃横了郑玉梅一眼，不满地开口道。他小腿一迈，立即站到了苏杭跟前维护她。

第一次被人骂老太婆，郑玉梅的脸色比调色盘还精彩。

她也就五十出头，用的都是顶级的化妆品，还是美容店的常客，自认为保养得当，驻颜有术，怎么到这倒霉孩子嘴里就成了人老珠黄的老太婆了！

可偏偏这孩子是方衍之带来的，郑玉梅只能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一燃，是不是她威胁恐吓你让你替她说好话的？你不用怕她，我们这么多人给你撑腰，她不敢再打你的。”方志杰以为方一燃是被苏杭打怕了才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