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川秀一请求道,森川美雪眼珠子转了转说道,“当然可以,只是有一点,你得答应我,从现在开始你叫我美雪,不要叫我的姓氏,不然我就要在里面大闹一番,还要将你的清水寺搬出来。”
“好吧,美雪大小姐。”
白川秀一无奈答应道,向着寺庙缓缓走去,伴随着走进前方的念经声越来越大。
“我觉得他们念经都没有你的好听。”森川美雪自顾自地说着。
“不是唱歌,我们是诵经。念经和唱咏歌是不同的。”白川秀一苦笑,森川美雪这位大小姐完全没有对于佛教的敬畏,更没有尊敬,他有一种预感,森川美雪的行为多半要得罪这寺庙的和尚们。
“唱一首咏歌给我听听吧。”
“不要,我拒绝。”
白川秀一见着楚楚可怜的森川美雪抱着自己的手臂撒娇,心里没有松动。
咏歌的全名是御咏歌,是将佛教的内容配上曲调的咏唱方式吗,各宗各派都有属于自己的御咏歌,一般理解,唱御咏歌也是一种修行方式。
“就一首嘛,几段啦!”森川美雪咬了咬牙见着不为所动仿佛化身钢铁直男的白川秀一,一把将他的手臂按在自己的胸口上说道,“唱几句吧!”
白川秀一手臂感受到那柔软,慢悠悠地说道,“你放开,放开我就唱。”
“像法转时药师之誓所闻之名百病得治。”
森川美雪一脸得意地放开了白川秀一的手臂,优美的旋律就缓缓飘进了寺庙之中。
数十名和尚,一面念着经文一面在寺庙里的大树绕着圈,似乎听见了白川秀一的御咏歌,纷纷念着一致的经文,声音越来越大,语速越来越快,甚至还蕴含着驱魔的法力。
森川美雪用手摸着自己的额头,脸色瞬间苍白,无力地说道,“秀一君,我好难过,我头都要爆炸了,好难过啊!”
白川秀一用手摸着森川美雪的额头,滚烫地就像是烧红的铁板一样。
这是对自己唱御咏歌不满吗?
可是为什么寺庙里的和尚要针对森川美雪,难道这是不准女性进入的寺庙。
白川秀一心里迷糊想到,在历史上很多寺庙所在的地盘是不能让女人进入的,哪怕那位女人是皇后,是将军的御台所,都不行,尽管到了现代规矩都有所松动,但是例如真言宗所在的高野山某些地方是严禁女人进入的。
白川秀一见着痛苦的森川美雪,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念着经和他们对抗起来,就算是森川美雪误闯了寺庙,也用不着这样折腾她吧。
白川秀一念着《维摩经》,原本正在围着大树集体诵经的和尚们就纷纷摔倒在地,然后突然间一名穿着白净衣领头的和尚起身向着众人点了点头,一边念着经,一边朝着中间的空地爬了过去,对着前方那佛像双膝跪地,直接跪倒在地。
“五体投地!”
白川秀一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所有的和尚们一边绕圈跑步,绕到佛像处然后又会用身体撞向地面一样跪下,同时将手和额头压倒在地上。
隐约间还能够看见地面沾染了血迹,原本的地板上纷纷出现了凹陷,白川秀一一头黑线,他已经能够感受到这能量场了,这种自虐的修行方式不是真言密宗的,就是天台密宗的。
白川秀一和领头的白衣僧人目光对视,对方全身上下全是灰尘泥土,额头上满是鲜血,然而即便如此也充满着自信那目光仿佛是在说,“小样,你敢跟我比虔诚,比修行。”
白川秀一摇了摇头,“热兵器,我惹不起。”
作为禅宗的和尚,打坐修行的见过,净土宗念佛修行的他也见过,他还是第一次见着这种自虐激发自己虔诚心的修行方式。
咚咚咚!
那是一个又一个和尚砸到在地上,对佛像进行五体投地的重压声,白川秀一首先感到的并不是寺庙里和尚的痛苦,而是感觉到寺庙的水泥地实在是太难了。
“大师,求你们收了神通吧。”
白川秀一求饶道,这种争执实在是没有必要继续下去了,因为再这样搞下去,首先没命的肯定不是森川美雪而是这些和尚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