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家主人给姑娘的,恭贺姑娘生辰。” 小厮说着,把点心盒递了过去。
“你家主人是.... ”初一还没问完,小厮便走了。
打开盒子,里面是四颗鲜红圆润的柿子。
这柿子,应该是南韶的才有的。这是谁送的呢?她又为何知晓我的生辰?
初一思忖着,又想到昨夜自己醉酒后,对着全场豪迈地喊:“今日是我的生辰,谁也不准走.....” 想来想去,就只想钻地缝了。
不过那柿子,咬一口,又甜又糯。就是小时候家里的味道呢!
傍晚时候,朱颜回来了,不由分说地递给初一一个布包袱。
她说,“小妹,刚才出门打点了些事情,总算办妥了。你现在就收拾吧。”
“朱颜姐姐,这是干什么?”初一问。
“昨晚闹成那样,恐怕这里对你不太不安全了,我今晚就带你走,马车在外面。”朱颜说,“本来早就想带你走,只是有些事情没办完,耽搁了。如今我觉得,还是先护送你安全离开的好,在这呆久了,难免沾惹是非。”
“去哪里?”
“去北凉啊。”朱颜笑了:“傻丫头,带去找你子修啊!”
“子修?我们终于要去找哥哥了!”初一赶紧忙不迭地打点起了行李。
行李很快包好了,两人正要出去,朱颜伸手推开门时,她们都停下来脚步。
门外立着的一个人。
一袭白衣,银铃闪烁,暗香浮动。
是她!初一吃惊地看着她。她是七年前带走朱颜的女子。
“国师,您来了。”
朱颜低下头,恭敬得说。
白衣女子坦然地看着她们,有几分凌厉之气,径直走进房间坐下。
“听说,弦霜失手了?”她说。
初一一惊,不可置信地看着朱颜。“弦霜姑娘的死,与朱颜姐姐有关?”
朱颜有些仓皇,看了一眼初一,说道,“你先出去,等一下我去找你。”
“无妨。”白衣女子说,“就留她在这。”
初一突然明白,白衣女子那个所谓“旧友”,不是弦霜,原来,是眼前这个人。
她们的对话,听到初一耳中,都像是哄哄雷声,惊醒做梦的人。
“我赶去的时候,弦霜已经死了。”朱颜说,“她什么都没查到。”
“真是不中用。浪费了我半颗天香丹。”白衣女子的语气清淡冰冷。
“天香丹?国师果然高明,弦霜身染有顽疾,半颗天香丹只能暂时续命,想活命只能再靠另外半颗,难怪她死心塌地为您办事。”朱颜说。
“是我轻敌了。看来,只靠她这样的庸常之辈是不行的。”白衣女子说,“陈老爷那边怎么样?”
“我在府宴上献艺时,见过陈老爷几次,那老头虽外传是个酒色之辈,却不知为何,从未对我有丝毫非分之想。”
“看来,得从他家的宝贝公子下手了。”白衣女子说。“这次,不能再犯弦霜那样的错误。”
“好,我会亲自去办。”朱颜说。
“我说的,不是你。”白衣女子的眼皮轻轻抬起,目光扫到初一身上,意味深长一笑。
“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