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在你小的时候...

容初一实在忍不住了：“老爷，求求您，就告诉我怎么回事吧。”

陈老爷继续笑着：“别怕，初一，先吃饭。等一下，老夫带你去见个人。”

陈老爷走之后，初一赶紧拉住墨岚，“为什么老爷变这样了？”

“我也不知道，就是昨夜家丁在搜查你行李的时候，老爷看到了一把扇子，就赶紧吩咐人给你解毒。”

一把扇子？是那把绘着丹桂的折扇，蒙州城那位老人托付送给子修的那把折扇。

可是，为什么这还跟扇子有关联？

初一越来越糊涂，脑子里冒出无数问题，不知道先问哪个。

“对了，墨岚，那天晚上，你怎么躺在同心阁的床上？”

“公子让我躺的啊。”

“这不是得了天花姨太的床吗，你就不怕染病？”

“怎么会呢，你现在不就躺在她的床上。”墨岚说。

初一一惊，突然发现，自己果然就在同心阁躺着！

“可是这里，不是府中的禁地吗，不是有瘟疫吗？” 初一紧张兮兮得念叨着。

“这到底怎么一回事？墨岚，你们不毒死我，是想让我自己得瘟疫而死吗？”

墨岚一副“败给你了”的表情。

“初一，我说你自己脑子也没有多好使，还自己玩这么大。算了，老爷说了，你不是外人，我这就带你去看看那个“得天花”的姨太吧。”

墨岚带着她，敲了隔壁房间的门，一个老妇开了门。墨岚唤她桂嬷嬷。

桂嬷嬷对墨岚简单点了个头，又看向了初一。

“小姑娘，你醒了。”桂姨说，“进来吧，老爷吩咐过，以后就让你在这里安心住下。”

初一跟着墨岚走进房间。“小姑娘，你唤我桂嬷嬷，桂姨都好。我是他们的乳母，看着他们长大的。以后有事情就找我。” 桂姨给他们两人倒了杯热茶：“你别担心，天花只是一个幌子，这里没有瘟疫。你来了，盈绿也算有了个伴，终于不用这么寂寞了。”

“盈绿？” 初一正奇怪。

“你叫初一吧。”蒙着纱的年轻女子走了过来，她有一双温柔纯善的眼睛。

“幸好，你平安活着。我们已经罪孽深重，太多人为了我们而死了。”她声音温柔得说着，她摘下了面纱。

初一第一次看到她的脸的时候，心漏跳了半拍。

她终于明白，星银说，只要看到她的长相，就算成事。

那张脸，陌生又熟悉。

熟悉是因为，那分明就是扶苏的脸，生成了女子的模样，却少了扶苏的明亮英气，多了一份清丽温柔。

“我叫盈绿。”她说。

“龙凤昌懿，花开并蒂。”桂嬷嬷道，“初一，这句流传在南韶坊间的话，你可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