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莘闻言，就顺着乔羽的目光看去，却是什么都没有看见。或者准确来说，这个地方，在他眼中不过就是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但是对于乔羽，显然是有所不同的。

凤莘想了想，轻声问道：“你还看见了什么？”

“虚空，还有众多的小世界。”乔羽说着说着，就停顿了一下，道：“你看不见？”

凤莘笑笑，十分坦然，“我确实看不见。”

随后又补充了一句：“我现在能看到的，只有你。”

也只有你。

乔羽：“……”

乔羽闻言便将视线从凤莘的身上移开，但还是觉得耳朵有点烫，便将手也抽了回来。

垂下眼睑，移开话题，淡淡的说道：“快到了，估计很快就能看见龙溪他们了。”

“嗯。”凤莘轻轻的应了一声，眼中满是柔软的情意，他看着某人此时依旧是一副神色淡然，临危不惧的模样，就不禁紧抿着唇角，几乎掩饰不住脸上的灿烂笑意。

他轻轻的握着自己的手掌，掌心中似乎还能感觉到些许余留的冰凉。就像是乔羽看起来的那样，恍如冰川恍若寒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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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一道金色的光芒从遥远的地方传来。

然而只不过是一会儿的时间，就被红色的光芒吞噬殆尽，再也看不见任何的踪迹了。

乔羽就寻着金色光芒来源的方向推衍，最后终于找到了周生和龙溪的所在之地。这里是居然是现实世界之中的天启城。曾经巫族的人们所生活过的地方。

但是比起乔羽和凤莘在书中幻界之中，所见识过的美丽和繁荣，此时的天启城却处处都显示出了一种清冷和凄凉的气息。人去楼空，不过如此。

毕竟在巫之堂和术法消失之后，巫族的人们也就只能和外界频繁的往来交流了，况且天启城实在是太过于寒冷，之前有术法庇佑，还能在城中维持四季如春的常态，但是术法消失之后，这里就住不得人了。

于是，在之后不久的时间里，巫族的人们从天启城集体外迁，直到后来和人族合并，如今已经和人族的其他部族也分不出太大的区别了。

所以天启城这个地方，也就彻底的被历史封埋，沉寂于时光之中。

看着眼前的这些已经被霜雪所覆盖的建筑，凤莘轻叹道：“这里真的是一个人都没有了。”

乔羽闻言并没有作答。他走到了巫之堂的门前，视线扫过这已经坍塌了大半的房屋，确定了周生和龙溪的所在之后，抬脚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