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燕渠人攻到了那破损的城门之下,两军正是势均力敌的时候,这时由雪凌霄操纵的连东蓦已经骑马率众进了扶晏。
雪凌霄施法控制连东蓦,连东蓦是根本没有还手之力的。只见连东蓦并未率众御敌,而是杀起了梁邯的军队,装模作样的砍了几个士兵,高呼“拿下!”。
这一幕所有人都看在眼中。
慕容月并未多言,雪凌霄遁了形在暗处,即刻念咒启阵,瞬间扶晏城内城外人仰马翻!
不论是不是慕容月这方的兵,都被死死控制在了原地。
宇文黛焉在远处见情况不妙,慕容月此番势头更为强劲,欲骑马折回,却被雪凌霄凭空变出来的绳索镣铐死死摁在了原地。
“慕容月!”宇文黛焉瞪大了那双幽黑的眼
慕容月也愣在原地,雪凌霄可从未说,要抓了她。
以宇文黛焉的性格,慕容月于她有恩,就算今日她大势所在,也断不会助连东蓦抓住他的。
雪凌霄现身打趣道:“怎么?我家阿月这是怜香惜玉了?”
“凌霄兄你为何要抓她?”
“她本就答应过要助你一臂之力,如今时机到了。”
见他轻描淡写的模样,慕容月这才恍然大悟,雪凌霄一早就打算了要抓她,只是不知是要让她祭旗还是作甚。
雪凌霄在城楼之上故意笑侃道:“尔等卑劣至极,今日之计,早已悉知。”
慕容月有些蹙眉:“凌霄兄,若让她这样的敌首进京,就算无罪也是死罪啊...”
雪凌霄道:“放心。她不会死的。只不过是让她助你一臂之力。”
二人带着押解连东蓦和宇文黛焉的囚笼,身后跟着一支军队护卫,就算东陵王想半道杀人灭口,有雪凌霄在也是不可能让他得手的。
一个月的时日终是按部就班的押送人犯回到了屠尤,若非兹事体大,于雪凌霄而言也不过就是一瞬的功夫。
事关重大,且宇文黛焉是镇国府血脉,更是燕渠大将,疾宸帝便落座在堂上听审。
连东蓦对通敌叛国一事供认不讳,并且在殿上扬言不会放过慕容月。
这一切,皆是雪凌霄的操纵术,连东蓦不过是个人偶。
事关数万北境大军,稍有不慎整个北境便会失陷。而连东蓦竟敢交出兵符去做交易,是必死无疑的。
宇文黛焉到了梁邯地界,自然也是无可分辨,只能咒骂梁邯上下。
二人被打入天牢深处,择日处斩。
慕容月此次进宫,倒是又得了封赏,少年意气风发,正是可堪大用之时,便由他去承那戍边元帅之职。
疾宸帝对他很是欣赏,连赞他忠正勇武。慕容月谢了恩便出宫去。他人说是不骄不躁,实则他不稀得这所谓的圣恩。
慕容月回到驿馆中,正想卸掉一身甲胄,雪凌霄就像一阵烟似的凭空出现
“我们的大将军,这么不耐热?”
虽说都是男儿,但慕容月下意识捂了捂身体,生怕雪凌霄靠近一步。
只是突然发现雪凌霄看自己的眼神多了几丝温柔,不像以前那样满是嚣张,这才将手放下。
“凌霄兄,其实,宇文将军没有错,和我们立场不同罢了。”
雪凌霄一挥袖坐在了那上好的蒲垫上。自顾自的倒了口茶:“我知。你这么怜香惜玉,我怎么舍得杀她呢?”
“我...”
雪凌霄见惯了那些仙人们彬彬有礼绝不多说半个字的模样,十分爱看这慕容月时常语塞。
“其实,那连东蓦,也不过是奉命行事,你捏死一只白虎精轻而易举,但他若日后可以修成正果,这不也是功德一件嘛...”
雪凌霄轻轻一挑嘴角,双眼微睁。功德,他从来不需要,只有佛才靠功德施法,况且他如今这模样,也是用不上了...
雪凌霄道:“哦?那你说,是去闯天牢,还是劫法场?”
“这两种方法都不妥,若能使他二人直接假死在狱中,不是更好。”
不过,连东蓦和宇文黛焉应当是重型要犯了,要待到日子砍头以示众,不像白无疆那样还有可以偷梁换柱的余地。
见雪凌霄并未理会,慕容月这才又笑嘻嘻的凑了过来“凌霄兄,你最英勇无双了,我那么笨,又不会仙法,肯定是救不了他们的!你帮帮我好不好~”
雪凌霄见他这副模样,脸色瞬间冰冷,似是嫌弃他这样讨好,有些令人反胃。
“还用的着你说?在来之前我就已经安排妥当。”
虽不知雪凌霄是怎么做到的,一夜之间就听闻,二人在狱中纷纷咬舌自尽。待仵作验过,确认无误。
虽说边境离了宇文黛焉燕渠也就溃不成军,但也不知会有何变故,雪凌霄与慕容月便又先行一步,先是将宇文黛焉放回了燕渠,又腾暮霭云岚回到了云光府邸。屠尤和北境相隔万里,家丁们见他二人那么快就回来了都十分诧异...
如今连东蓦已被雪凌霄收了,虽说行事不像连东蓦,但宇文月祁自然也觉得连东蓦是板上钉钉的通敌。
慕容月与雪凌霄在房中商议
“如今我们回到这里,又该作何打算?”
“一切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