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玄笙近来心情上佳,我自然也没法闲着,布料,首饰,胭脂水粉,他都选的是最好,全然不知道性价比这几个字;看着他无比熟练的抬手付钱,我都有些肉疼。
看出了我的小表情,他问我:“这就开始心疼我了?”
我忙摇摇头,走过去挽起他的手:“不心疼不心疼,以后钱归我管。”
白玄笙:“……”还真是……
刚出布店几步,我突然脑袋一热,看了一眼惊讶不已的白玄笙便没了知觉。
痛,好痛,从四肢百骸传来的痛,像是骨头在一寸寸被人碾碎一样,我好像已经接受自己死去的事实,可是,却又这样的感受到全身的疼痛。
满园都是桂花树,秋风拂过……很香……
“师父,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那些碎片零星点点一般,女子的声音带着稚气,拉着那白衣男子的袖子,话出口都有些扭捏。
“你说过很多遍了。”明明是那样温柔的笑意,我却看不清两人,可是看那身形,好像是白玄笙。
“阿葵,你怎么了?”他眼中满是不解和疑惑,那买好用来裁喜服的布料掉在地上,沾上血,想被水浸湿了一样。
他心口,有把刀,是他送我那把。
我……我刺了他一刀!
“我没有!”惊醒后发现是场梦,可又不太对劲,我看着旁边的侍女:“白玄笙呢?”
侍女低下头没有说话,我脑袋更空了,难不成刚才不是梦?是真实发生了?
不是吧,我还没过门呢就得当寡妇,主要我还被这人给睡了!他难不成就这样嗝屁儿了?
想想他若是死了,我还能趁现在跑掉,可我起身跑出去,却总是没法跑出去。
不是找不到出口,不是绕不出这院子。
我担心他,我想马上见到他,我走不掉了。
慌乱中我随便拉了一个路过的小厮:“白玄笙呢?我想要见他。”
他有些迷茫,不过还是带我过去了。
全是药香,我推开门,看到了面如死灰,昏迷不醒的白玄笙。
还有在用药蛊试着他气息的徐信,我不敢上前,只觉得这个会疼的心此时特别难受,像堵了一块大石头一般喘不过气来。
“阿葵。”半晌徐信收了放置药蛊的木箱子,将我唤过去:“应该没事了,你别害怕。”
“怎么弄得?”我像看看榻上他的伤,手却抖得厉害:“不是我。”
徐信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知道,他也知道;他没有怪你。”
我心里更堵了,我在床边盯着他看,看着他虚弱成这样,实在是难受得紧,过了两天,他还是没有醒,我真怕他直接不醒了,本来正在给他擦脸,想到这里止不住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