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庚年见灼华走远了,连忙弯腰查看桃子酒被她踢撒了多少。见到凳子下面全是酒渍,一脸心疼的说道:“早知道还不如昨夜一齐全喝了去。”
话音未落,酒壶里剩下的酒便又进了他的肚子。
灼华从小厨房端了膳食回了寒光阁,瞧了眼释然紧闭的房门,将膳食放在院落的石桌上。
来到他门前,叩着敲了几下,里面没有回应。
“释然,你在里面吗?”
还是无人应答。
“释然?我进去了?”灼华敲了几遍,依旧没人应答,她正要推门进去。里面传来几声微弱的咳嗽声。
“咳咳… …咳咳… 我在。”
许是昨夜穿的单薄了些,受了凉。再加上他一夜未合眼,便被这邪寒侵入了身体。
从她房间出来,他就只感觉今日有些凉寒,并未过多在意。本来想着小憩一会儿便起床的,谁知一觉下来,变得头昏脑涨起来。
正睡的昏沉之际,迷迷糊糊听到了她的声音,便应了下来。果然,她推门进来了。
见她进来,释然连忙挣扎着坐起身来。
“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咳得如此厉害?”灼华听到他的咳嗽声,连忙冲到他床边甚是担忧。
“许是昨夜窗子没关,受了些风寒,没有大碍。”话音未落,他便又咳起来。
灼华紧张了:“咳得这般厉害岂会无碍?我去帮你叫大夫。”
灼华反应很快,释然连她的衣角都没抓住。他望着她离开的方向,思绪万千。出家人不打诳语,可自从遇见了她,打诳语倒是越发的熟练了。
她跑到院子里,看到石桌上的餐食。她顿下了脚步,试了试温度,盛着粥的碗已经有些凉了。她听着他时不时传出的压抑的咳声,她嘀咕着又将早餐端回了小厨房。“生病的人应该不能喝凉的,我还是去给他加热一下。”
“阿翁… 阿翁…”灼华依稀记得阿翁身边跟着一位大夫的,她便着急忙慌的跑来寻文庚年。
文庚年刚与智远师傅支起棋摊,见她如此莽撞,不由的皱眉。“慢些跑,别摔了。”
“阿翁,你快带我去寻那军医。”她气喘嘘嘘的扯起文庚年的衣袖便要向外跑。
文庚年一头雾水:“等下,我穿鞋,这好端端的寻军医做什么?”
“哎呀,释然小和尚生病了。”灼华急得满头大汗。
“什么?”文庚年听了倒是比灼华还着急。
就连平日里总是淡然之态的智远师傅,面上都带着些焦急。
“昨夜我看他还生龙活虎的,定是昨夜受了风寒。”文庚年鞋子都来不及提上,便向外走去。
一边走,一边说:“那什么,你们先去,我去寻了军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