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很乱。药瓶和药水撒了一地,大怀坐在地上,手上滴着血。
显然他房间里刚刚被他打成这样。
焦杰走进房门,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然后弯下腰把东西都整理好放在桌子上。
“二怀呢?”
“在我的画室里。他会有几副画参加我这次的画展。”
“姥姥去世的事情,你们打算瞒到我什么时候?”
“明年初。当康复师说你可以在操场上跑的时候。”
“明年初?我跑的时候?”大怀向前一步,踉跄的差点摔倒。焦杰扶住大怀,大怀挣脱开,往后退后几步,撕心裂肺的说:“你们可知道,没有了姥姥,我能跑又有什么用?没有了姥姥,我拿冠军又有什么用?没有了姥姥,我医治,康复还有什么用?”大怀已经泣不成声,焦杰把他抱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