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我们这儿有不少人希望你死。只不过，谁都不敢保证，你死了之后我们还能活着。”

“什么意思？”

江利趴在桌上，像是来了兴致一样，开始娓娓道来。

“在我们看来，我们身上所发生的的一切就像是一场游戏，一万零壹是这场游戏的开发者，也就是幕后主使。而你，则是这场游戏的玩家，也是唯一一个。而我们，则是游戏里的NPC。这场游戏就像是为你量身定做的一样，所有的一切都是围着你转的，没有人能保证，当这场游戏的主角消失之后，这个游戏世界会发生什么。游戏结束后，我们对一万零壹来说，也就失去了价值，作为知情者，我们会不会死，这一点，谁都不知道。”

无一例外，江利和黄生所在的组织里，所有人都想活下去。也许张楚本人并不知情，但是，在张楚身边发生的事就像是蝴蝶效应一样，已经波及到了很多人，这些人会把仇恨转移到张楚身上，这一点都不奇怪。

说到这儿，江利就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而是盯着张楚，等待着张楚的回答。

“所以，你们的老大是谁？”

张楚根本不关心江利的那一套理论，他只想知道，这个监视了自己如此之久的家伙究竟是何方神圣。

眼前这两个人，恐怕还不够资格。

“要是我们老大在这儿，恐怕你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他可是巴不得你早点死呢！在他的眼里，不管结局是死是活，总之，能结束这一场噩梦，就是天大的好处。”

“所以，你们分成了两派？”

“准确的说是三派，大多数人还是选择观望的，犹豫不决的人更多，大多数都是像你这样的。”

江利的话不好听，但说的的确不错。在张楚身上，缺少了果断。面对这种生死攸关的事，连决断都不敢下，也由不得别人说。

相比那些一心想要活下来的，这种犹豫不决的人，反而显得更加懦弱，连做决定的勇气都没有。

“目前为止，真正接触过你的，就只有我和黄生两个人。所以，至少到目前为止，我们这儿还没有人想对你动手。”

“说真的，你们老大都想要了我的命，我怎么和你们合作？”

江利答道：“是和我们两个合作，不是和我们老大合作。”

“如果我拒绝呢？”

张楚料定，这两个人不会轻易对自己动手，所以，倒也算是有恃无恐。

江利却是突然一笑：“你就不怕，我们真的杀了你？”

“这游戏你们不想玩，我也早就不想玩了。”

张楚却是丝毫不让，同样是报以一笑，在旁人看来，两人之间的谈话，更像是两个疯子。

“不过。”

张楚突然话锋又是一转：“你就不好奇，刘达强在我之前出去，是为了什么吗？”

“刘达强的确厉害，不过……你现在可是落在我们手里，你觉得是他动手快，还是我们下手快？”

“你要是想动手还会和我废话？”

江利表情又是一怔。

他和所有被卷入这件事之中的人一样，从心底里记恨张楚，恨不得张楚现在就去死，但是，他不敢冒险。

和李建元一样，江利骨子里也有一股疯劲，只是，比起李建元来说，他显得更加理智一些。

“大不了就是鱼死网破，我死了，你们能不能活下来还是两说，但是，绝对不会好过。”

江利摇头，看着张楚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傻子一样。

“知道现在想杀你的人有多少吗？在我们组织里就有不少，就我们知道的，还有个李建元，至于其他人……呵呵，你自己也该发现了不少吧？”

“你知道那些人是谁？”

江利又是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