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灵溪爱怜地摸了摸张明芷确实瘦削了不少，也黑了不少的脸庞，“给你做大补汤好不好？”

张明芷惊恐地瞪直了眼睛，“阿溪，好阿溪……”

张明芷顿了顿，在谢灵溪柔情似水的目光中，咽了咽口水，将滑在嘴边那句“我刚回来，你就想毒死我吗……”硬生生给咽了回去。

谢灵溪满意地将搁在谢二小姐大腿上的手收了回去：算你识相。

“阿芷，我厨艺进步很大哦，阿爹都夸我呢，我等下亲自下厨，你要多吃点，知道没？”

张明芷无声笑了笑，看像她的目光像盛夏里盛满了一汪清泉，带着落下的阳光的温度，缓缓流淌。

“自然的，我家阿溪最棒了。”

“阿芷，我这一年里老梦见你。”

“梦见什么了？”

“好多。”谢灵溪眉宇间染上了一抹忧虑，“好多次，被吓醒。”

“我不是写信给你报平安了么？”张明芷心头一紧，轻声道。

“两个月才到一封信，战场上刀剑无眼，万一，万一……”，谢灵溪紧紧地拉住张明芷的手腕。

“没有万一，我的武功你知道的。”

“阿芷……阿芷……”谢灵溪低低地念着她的名字，“要是你能一直陪着我多好，我们像小时候一样，多好。”

“阿溪。”张明芷握住她冰凉的手，似乎也多了分无奈，“我是军人。”

“在我眼里，你不过一个女娃！”

“张明芷，上洛城中那么多安享富贵的公子哥，为什么上战场的偏偏是你呢？纵然再才华横溢，你也不过一个女子啊！”

张明芷愣了愣，笑着摇了摇头，她勒停了踏雪，只身下马，她拉着缰绳，仰头看着红了眼眶谢灵溪，对视半晌，谢灵溪偏过头去。

“阿溪，你喜欢我吗？”

谢灵溪震惊地回过头，却见张明芷一脸正经地看着她。

“自然……你……”

“我说的，不是朋友的喜欢。”张明芷面上一脸坦荡，背在身后的手却紧紧地握在一起，在战场上刀山血海里练来的镇定在谢灵溪询问的目光下差点溃不成军。

“阿溪，我爱你，很久了。”

张明芷紧张地盯着谢灵溪，生怕放过她脸上半分表情变化。

谢灵溪只是呆呆地看着她，眼眶里忽然涌出泪水。

张明芷想像过无数种谢灵溪的反应，唯独不知道她这是何意，一时间手足无措，她也茫然了。

“傻子……”，谢灵溪边掉着眼泪边轻轻吸了口气。

张开双臂，眼角含泪，红唇轻轻轻勾起，“抱我下去。”

秋风清凉又不至于阴寒，卷起四周草木的清香。

张明芷脑袋里的一根弦终于断开，取而代之是一浪高过一浪的喜悦，她张开手臂将马上的人抱了下来，紧紧地，不愿意松开。

“傻子，你怎么才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