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他放在床上,摸了摸他的脸:“好些了吗,宝宝。”谢纪言痛苦的脸一点点往回收,有些无力的说:“还有点难受,爸爸。”谢誉荣把他抱进怀里,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不一会儿,就听到浅浅的呼吸声,谢纪言竟然睡着了,谢誉荣对他是又气又心疼,低头吻他额头。
谢纪言患有先天性心脏病,从小身体底就不好,小时候吃顿饭要折腾好久,有次实在太折腾被保姆打了小手心,立刻哭得差点噎过去,幸好谢誉荣当场进行急救,就这样谁还敢教育这位少爷,都被全家人捧在手心里小心呵护着。
谢誉荣表面对他严厉,实则比谁都宠溺,不然按照谢誉荣的家风这么严格,那教育出来的孩子哪里有像谢纪言这样的,起码都是规规矩矩的。
从小谢纪言说的话,在谢誉荣这里就如同圣旨,这样养出来的孩子自然只能无法无天,谢誉荣只能算作自作自受。
顾天把食物放进箱子里,小猫咪喵喵叫着,舔了舔他的手,才低头吃着,顾天边抚摸着它柔顺的毛边看他吃得津津有味,说:“现在就我们两个作伴啦,你要乖点,我不在家的时候就帮我看家。”
小猫咪似乎听得懂,又舔了舔他的手心,顾天忍不住呵呵笑着,抱起小猫咪转个圈,“臭猫咪,都精着呢。”
敲门声响起,顾天去开门,严赫出现在门口,依靠着门边,顾天闻到一股酒味,说:“先进来吧。”严赫走进去,顾天倒了杯水给他。
严赫一口闷掉,往桌上一放,看着顾天,突然一把抱住他:“我喜欢你。”顾天想拉开他,被严赫更加用力的抱紧,顾天说:“别这样,严哥,你会找到个更好的,我不适合你。”
“我只要你!我只有你。”严赫大声说着,顾天不知道该怎么说才能让这个男人死心。
突然,大门被踢开,里面两个人都被吓了一跳,顾天愣了:“你怎么来了?”严赫刚要转回身,已经被人大力摔了出去,砰了一声,身体被撞击在墙壁上。
谢邢满脸冷酷的一脚把他踩在地上:“别再让我看到你。”被撞疼了,严赫也清醒些了,想要爬起来却被压制住,恶狠狠地说:“有种单挑。”谢邢冷笑:“你还不够格。”
顾天把谢邢推开,转身对严赫说:“你回去吧,不要再来了。”严赫站起来狠狠地瞪了眼谢邢,摔门而出。
顾天把被摔破的玻璃杯收拾起来,不小心割破手指,鲜血一下冒出来,正要去找创可贴,被谢邢一把抓过去含进嘴里吸吮,顾天想要抽回手,谢邢不让。
顾天说:“真的回不到从前了吗?”谢邢说:“回不去。”顾天沉默着,才说:“那,多给我些时间吧。”谢邢抱住他说:“一辈子我都可以等。”
一辈子到底有多长,谁也不知道。很多年以后,当顾天回想起这些,就觉得也许从某一时刻他们就羁绊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