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接下来就没我什么事了。』

阿夜笑容满面地拍了拍手，轻松的样子。

『祝好运，阿金。』阿夜又一字一顿道。

随后，阿夜就逃似地离开了秦家。

……

阿夜回到自家别墅——

他就看到阿白衣冠不整地半躺在沙发上，面色潮红。而阿直则端正地坐在阿白旁边。

阿夜眼角有些抽搐，努力让自己冷静，问道：『你是给她喝酒了么？——未成年人不许喝酒，要罚钱的。而且你也算未成年人，你虚岁二十，还没满二十周岁罢？我记得你是年末出生的。』

——那时候，二十岁以下算是未成年人。未成年人不许抽烟、喝酒。但说实话，那是个动荡的年代——也不能说是法律的尚未完善，应该说是执法人的不够有用、严厉。不过，谈到成年问题，考驾照的话，那时候上海是十八岁以上就可以考了。

『冤枉呵，我没给她喝酒。』阿直不停摇头。

阿夜看着阿白，想了想，道：『那难不成，你和她——』意味深长地拖长了声音。阿直脸也红了，他回答：『没有，我就算想那么做，也是不行。』

那阿夜就搞不懂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呢？

此时，阿白就坐了起来，脸上的潮红褪去，她解释：『不要误会了——我们只是在演剧本。』『剧本上有这种情景？』阿夜吃惊地瞪大了眼眸。阿直点了点头，心虚地看着阿夜，拿出剧本。

阿夜看到阿直递过去的剧本，无奈地点头：

『你这剧本，真是太令人吃惊了——』

『说起来，我们是不是还没分配角色？』阿夜想起这茬。阿直点了点头，说：『是的。』

阿夜叹了口气——他突然觉得，要做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那分配角色、找演员这种事情回来再说。』阿夜开始有条理地说着计划，『现在我们先稍微打理一下自己的形象——过一会儿，我们去清芷的上一任房东那边取他的行李箱罢。』

『好——』阿直应了一声。阿夜就径直走向自己卧室——应该是去整理自己形象了。阿白在后面环抱住阿直，她说：『素素，你会编发么？』阿直转头看了一眼阿白，散发的阿白与双麻花辫的阿白，给他的感觉非常不一样——麻花辫的阿白给他的感觉是可爱，像个小孩子，尽管一开始阿直没把阿白当小孩子看待；而披发的阿白，除了可爱，还有一种大姑娘的感觉，带着几丝成熟与美丽。

阿直喉结动了动：『我觉得你这样就挺好的。』

『我不觉得。』阿白认真地望着阿直道。

阿直用行动来回答阿白，他忍不住吻了她。

这次，他没有把舌头深入进去，但也让阿白心跳加速——那是紧张？慌张？还是什么？阿白不清楚。『你很好看——就这样罢，别编发了。』阿直松开阿白，微笑着说道，『这是迟来的早安吻。』

『……我去卧室穿件外衣。』阿白镇静地说着，然而眼神中的些许慌乱，没有逃过阿直的眼睛。阿直起身：『我也去卧室，我也只穿上外套就好了。』阿白点了点头——没办法，谁叫他俩睡在一屋呢。

二人缓慢地走着，阿白勾着阿直的手。

……

穿好外衣的二人在客厅里等着阿夜。

阿直就一直吐槽着阿夜怎么这么磨叽。阿白就转移话题道：『先别说他了。你会保护我么？——昨晚我不是满足过你了么，你还没答应保护我。』

阿直觉得阿白说着这样引人误会的话语不大好：『你满足我什么了？你不就是让我亲了口么？不过，我会保护你的。』『让你舌吻我，还不算是满足你？——难不成你还有更加过分的要求？』阿白努力回忆了一下那晚，突然抱歉道：『哦，对了！你好像说要我当你的「新娘」？不好意思，忘了这才是你想要我做到的。我该如何做你的……』

说让其做新娘是玩笑话，阿直没想到阿白当真了——早知道，他就不那样逗阿白了。而且，昨晚的舌吻，也是因为这个玩笑话，才发生的。

『我喜欢你的这副样子。』阿直摆了摆手，『我不是特别想要你做我的新娘。我想要你陪我一生，就算以后你结婚了，我也想能够经常见到你。但我也知道，这是我的痴心妄想。你怎可能会……』

『我陪你一生！』原先谈到这问题就会撇过头的阿白，此时此刻，坚定地说着那五个字——或许在第一次提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她也想了很多罢。

阿直抿住嘴唇，眼睛中闪烁着泪光：

『我保护你。』——他说了这四个字。

……

阿夜终于整理好自己的仪表了。

他似乎有好好梳过头发——黑色礼帽下方，露出来的头发，与礼帽的颜色一对比，就显得他那自来卷的短发有些偏黄。他的形象是：一身黑，除了他那露出来的白皙皮肤。他眼睛前还架着墨镜。

阿直错觉这打扮精致的阿夜正在发光。

——他几乎没有看见过阿夜这么注意自己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