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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知道啊?”谢锦城缓过一口气来过后就火冒三丈,当然,这也是他的正常反应,扯开嗓门大吵大闹道,“我说,你们还怀疑起我来了?你们什么意思啊?我这名字有错吗,明明这么好听!”

说完,他又捋起袖子冲着妇人准备迈脚出手:“你你你!有你这么陷害人的吗?你有什么证据啊?人长得不赖,没想到是个黑心妇!”

众人:“……”

全靠许衡在后面圈着他的胳膊,才没有让他出来咬人。

事情的发展有些出人意料,但银甲军诸位和柳续并不会因为这一面之词就自乱阵脚,今天所有的话都不会被抬上明面,而是烂在肚子里,就算是有有心者,也只会悄悄地打探。

颐渊也瞎参进了逗谢锦城的行列:“别气别气,我告诉你个秘密,据说气狠了会掉头发……”

“真的?”谢锦城的动作一顿,“好的我不气了。”

牵一发而动全身,谢锦城再怎么大大咧咧,但他在术士阁内混迹多年,又有一位相当有威信的老先生当师父,老先生留有的余信不少,更何况他身后这个许衡,此人对于咒文的熟悉不可低估,是如今术士里面为数不多的可靠。

早就有人发觉,许衡除了谢锦城,压根没有和其他人有过往来,好似为他为生一般。

所以孰轻孰重,不必多想。

“把这些人都安置在此吧,每天分十人来轮流守着,看看那位神秘人会不会出现。”柳续的眼神缓缓扫过谢锦城,最后落在那群难民身上,对告状精道,“就交给你安排吧。”

告状精领命而去。

如果此次不是颐渊在城墙上闹腾了一番,那么这场密谋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被揭露出来,百姓们虽然不是各个神机妙算,但也不是两言三语就能颠倒是非之人。

有些谎言在外人耳里咋一听皆是疑点,可若是步步渗透至生活中,就像他们一般,甚至被安排在了一个封闭的城中,那就是神魂颠倒,迷醉其中了。

能这么悄无声息的掌控,柳续猜测,自三年前,或者是自他重新回来大宸之前,就有人开始谋划了。

也不知是他仍旧在别人的股掌之中,还是凑巧之下发现了端倪。

这件事不仅得查,还得查个彻底。

但不能操之过急,否则就会像两年前的叛乱一样,吓得贼人们翻身躲藏起来,再想找出,就是难上加难了。

“小殿下刚回京,奔波数日,就先去王府修整一下吧,让刘伯给你做点接风宴。”柳续翻身上马,“我现在先去宫里一趟。”

若在以前,颐渊是肯定要死活跟着去的,就算是柳续拒绝,他也会紧跟而上。

但今日,尽管内心一万个想不放手,他也控制下来了欲望。

他这几年在外,一直在心里不断重复道:大将军并非一身轻之人,他有他的顾虑和考量,不能只顾着自己火急火燎地冲上去,若想要真心待他,就应该做他身后那位结实的脊柱,而不是惹祸的麻烦。

更可况柳续不是说了吗,“回王府”,说不定办完事会来找他呢。

“好。”颐渊冲他笑道,“不着急,你先忙着。”

柳续被他这回答愣了一下,随之勾了勾嘴角,一扯缰绳,扬声道:“走了!”

第二天早朝,颐朔知道此事后当众大发雷霆,广袖一甩,将案台上的所有竹卷横扫在地,底下一干群臣俯首在地,干瘪瘪地重复着“陛下息怒”。

“怒”是没法就这样息的,否则也没必要发火,一阵头晕目眩之后,颐朔被内侍扶回坐到了龙椅之上,放眼望去,突然之间感觉没有一个可以信任。

他殚精竭虑,费尽心思,想要保住大宸,没想到异族没开始犯难,倒是人族先想掀起波浪。

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错?

柳续站在一侧,冷眼看着这个满脸憋红,青筋凸出的小皇帝。

此案遏制得刚刚好,并没有量成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可也没有什么可以追诉的线索,全凭那些人的一面之词,不可办事。

第三日,颐朔亲自出马,银甲军全军坐镇,术士阁老一辈出动,审问了那批流民,却没有再能问出什么东西。

谢锦城在此期间一直呆在宫里,没有露面。

等到第五日,颐朔撇开一切“留着引出神秘人”的谏言,下旨将这一干人全部处以极刑,甚至株连到了三族以内,并昭告天下,但凡对朝廷有所隐瞒者,一视同仁,不容宽裕。

柳续看到圣旨的那一刻,感觉头又疼了一大圈,仿佛看到了今后惶惶不安地国情。

来自北上那股不安分的风,又要吹来了。

直到半月后,颐朔得到了丞相的安抚,那颗悬在嗓子眼的心终于缓缓地放下,也将连轴转了十几日的群臣武将放回去休息。

柳续出宫的那天是个清晨,天还没有亮,厚重的宫门两侧燃着烛灯,可火星渺小,并没添上什么暖意,反而衬得更加萧条,侍卫一动不动地站在一旁,仿佛就是一排没有生气的雕塑。

而今日的宫门口外,停了一辆极为奢华的马车,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谁的普通臣子根本没有这个排场,就算是勉强有的,也不敢这么张扬。

一只白貂探出头来,看见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