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父亲无意中救了受伤的胡管家,胡管家也知恩图报,把身上的银子全给了这对父女,只剩一点盘缠,也留了个地址给他们,说以后要是有事相求,可以去找他。
隔年,家乡竟然爆发了饥荒,胡管家留下的银两根本不顶用,无奈之下,父女两人便一路寻来,中间吃了多少苦,她真的记不清了。两个月,睡桥底是好的,大多数晚上只能蹲在屋檐下,依偎着睡。破庙和破屋被流浪团伙霸占,经常被赶出去。没有银两,也没什么手艺,只能一路乞讨过来。
到了东郡县,好不容易寻到了胡管家,父亲已经快要病死了。胡管家花了好些银两才救回病危的父亲,又给他们找了个安身之所。随后又安排进了李府。
初到李府,紫竹见着都是大户人家的姑娘,就算差点的,也是寻常人家的女儿,只有她是被胡管家带进来的,身世又凄凉。故而在做粗使丫鬟时,她只能安安分分地做事,甚至被欺负也不敢吭声。
终于,得到了夫人的赏识,提为二等丫鬟,不用再劈柴烧水了,可以进厅堂端茶递水服侍主子们,那是荣誉,更让她高兴的是,月例也多了两百文钱。
再后来,身为二等丫鬟又有胡管家撑腰的她开始反抗别人。她开始为自己正名,甚至有时候大打出手。好几次,她都赢了,这也使得她开始肆无忌惮起来。
如今被打回原形,重新回到这里,今后的日子不用想也知道肯定很难过。她想不懂,有的人明明什么没做,为什么出生就是宝?为什么有的人做错了,却不会受到惩罚?而又为什么无论自己怎么做都是错的?她该怨谁?
小路上
“干娘,那紫竹…?”苏泠烟被背后轻声问李夫人。
“紫竹啊,多年前她爹曾救过胡管家,后来她家乡闹了饥荒,便来投靠胡管家了。我得知此事后,顺了胡管家的意,给她安排进了府里,谋个生计。”
李夫人叹了一口气,又接着说:“起初时,她倒是个安分守己的姑娘。做事也老实,于是便把她升做二等丫鬟。但后来,不知怎么的,慢慢变得有些骄横,也有几次与别人发生争执,本该施予小惩的,但胡管家给她说情,且觉得她也是受了委屈,所以也就那么算了。”
“平时下人之间有些过节也就算了,但今日也是太过放肆,谁给她的胆子,竟然敢在背后议论主子的是非,乱嚼舌根,这必定是要惩罚的。”李夫人怒气已经去了大半,平日里也是个不喜动怒的人。
“罢了罢了,泠烟啊,你也不用太在意她们的话。老爷跟睿儿都非常看好你呢!总觉得你是得了神通一般,能够闯出自己的成就来,就从你那神奇的药材来看,我就觉得不简单,所以我也相信他们的眼光。”
苏泠烟心头顿时一紧,脸上又勉强挤出一抹微笑:“干娘,那其实真的没什么…”
李夫人见她神色不对,突然反应过来:自己是不是提了不该提的事?不过她更加确信了一件事情,这个干女儿真的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于是又笑了笑:“行行行,干娘懂了。你不想说的事,我们也不会逼你,但你自己要注意了。”
苏泠烟的笑意逐渐消失了,算是承认吧:“泠烟明白了。”
“呵呵呵,那就好。走,我们去别处逛逛。”
苏泠烟觉得这个干娘也是个不简单的,感觉自己在她面前一站,所有的心思都被看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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