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遂城前首富?”
赵三两坐在椅子上,好奇打量着脑袋上冠着首富这两个让人想巴结,想讨好,想跪舔字眼的男人。
一身干净的囚服,脸上被胡须遮住,一双被世俗伤的片体鳞伤的沧桑眼神,双手带着镣铐,脚下带着铁链,一走起路来就发出牵动人心声音。
“是大人”
遂城前首富恭敬的行了一个礼,道。
“见了本师爷为何不跪?”
赵三两放下茶杯,有些不高兴盯着遂城前首富。
这么大岁数,赚了这么多银两,还被玩进监狱里,这人真他娘脑残。
要是赵三两有这么多钱,早就跑京城做朝廷重臣的门下走狗了。
骨气很重要。
但在士农工商的古代,骨头再硬也硬不过手握权力的命官。
做了重臣门下走狗,也就损失点钱,但要是手段了得,说不定还能多赚一点,何至于一家老小被遂城的七品县令干翻。
“沈某在行商前就定下三个规矩,一不救嗜赌之人,二不顾卖子父母,三不跪我朝任何官员”
虽是阶下囚,但沈首富依旧如苍松般挺直了腰背,平静道。
“好,好”
赵三两听完顿时鼓起了掌,笑道“你这三不规矩一定,本师爷就知道你出生不幸,成长不幸,心有恨意啊!”
真是一个有故事的老首富。
这故事里充满凄惨的往事,与不幸的过去。
“说吧!打算救谁?”
赵三两起身站在沈首富面前,道“算起来我们还蛮有缘的,本少爷名字中带三,你叫沈三,这一看我们五百年前就是一家人,既然是一家人,本师爷当然愿意帮忙,不过忙有大小,事有从急,就不知你藏的银两够不够分量?”
“够不够分量,就要看大人胃口大不大”
“……”
赵三两攸然睁大眼。
转身大笑起来,声音猖狂而澎湃,然后转身紧紧盯着沈三,道“本师爷的胃口很大,大到想将全天下的银两都吃进肚子,大到遂城百姓花销的每一两银两,都有二钱进入本师爷荷包里,大到富绅,官员生前死后都用本师爷指定的东西”
“……”
沈三历经沧桑的眼神透射出看白痴的神色,嘴唇颤动几下,道“没有人的胃可以撑这么大的,会撑死的”
“本师爷就喜欢饱胀的感觉,就喜欢肚皮被撑裂的痛苦”
赵三两眼神一凝,道“怎么?没本事了”
“如果按照赵师爷的胃口,在下怕是真的喂不饱”
沈三无奈回道。
在遂城当了这么多年首富,也见识过不少达官贵人,更与不少打过交道,进遂城狱中两年,也同样将遂城的大小官员认得门清。
新上任的萧县令无缘一见,所以无法评价。
但这师爷就有点让他看不透,没官没职,口气猖狂仿佛王公贵族之子,关键是从进出的衙差态度,与坐在椅上素有黑鞭之称余典狱的神色来看,背景只怕是真不简单。
“多少?”
赵三两也感觉自己有点轻狂了。
不过没办法,谁让他在萧府压抑太久,现在总算到了遂城不发泄出来,很影响身心健康的。
赵三两今年才十朵花,要是长歪了怎么办?
多可惜。
“先帮我将女儿救出来”
沈三没有理会赵三两的问题,反而提出自己的要求,道。
“交一万两定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