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玉凤反应过来,立刻帮腔道:“就是就是,咱们的姑娘受点委屈没什么,可是各位大爷哪一个不是风度翩翩,气质不凡?各位大爷能光临咱们青楼,难不成真是寻污秽来的吗?”
吴玉凤的话明捧客人,其实弯酸无比,听得众人果然纷纷露出怒色。
姬冻眼睛一亮,赞许地瞧了一眼景华。
孟常富见景华和吴玉凤两句话就将众人怒火都挑向自己,脸色大变,又惊又怒道:“胡说,我哪有那个意思?”
景华看了一眼姬冻,意思是理由我已经给你找到了,接下来就看你表演了。
姬冻冷笑一声,负手而立,缓缓走到孟常富边上,盯着他道:“你叫孟常富对吗?”
孟常富脸色一变,但想到自己也算药材商里出名的一位了,有人认识自己不算什么奇事,便道:“我是又如何?”
姬冻缓缓道:“你今日辱骂别人不管,但胆敢辱骂我,就想这么一走了之?”
孟常富脸色惊疑不定,瞧了瞧景华,又瞧了瞧姬冻,忽然眯起眼睛,开口道:“二位到底想干什么?我可是在哪里得罪过你们了?”他忽然意识到,这二人分明是故意找茬针对自己。
景华和姬冻相识一眼,都有些惊讶,看来这个孟常富并不是个蠢货,这样一来就有些不好办了。
就在这时,楼梯上忽然又有脚步声传来,众人向上望去。
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目光略带睥睨,看上去三十岁左右的男子,带着两名随从,缓缓迈下。
姬冻眉头皱起,忽然拉了拉景华的衣角,接着躬身朝那男子恭敬道:“襄王爷!”
景华一惊,连忙退到姬冻边上,偷偷看了一眼那个男子,暗想这人是个王爷?那可是他重生以来见过最大的官了。
孟常富见到襄王,连忙跪下,口中哆嗦道:“王……王爷,我不知道您也在这儿!”他先前的话和景华他们的话显然都被襄王听去了,如果真按景华的说法,自己不是连襄王也骂了吗?
襄王走到厅堂内,带着一丝笑容,先是对姬冻道:“姬大人,不必多礼了。”又目光深沉地望了一眼景华,才看向孟常富,语气淡淡道:“起来吧。”
孟常富是襄王的人,大商人总会在朝廷找个靠山,其中关系不言而喻。
孟常富这才起了身,老老实实站在襄王一边,不敢开腔。
此时厅内鸦雀无声。
襄王轻轻开口道:“各位玩自己的,不必在乎我。”说完,才将目光看向姬冻,笑道:“姬大人也有此雅兴,到这里玩?”
姬冻微微一笑,不卑不亢道:“让王爷见笑了!”
襄王又将目光看向景华,道:“这位小兄弟是姬大人的朋友?何不介绍介绍?”
姬冻连忙道:“这位是景华……”顿了顿又道:“景郎中。”
襄王饶有兴趣道:“郎中?”
姬冻想了想又低声道:“白骨灵,还有上回治好几个兄弟,都是景兄弟所为。”
“哦?”襄王眼睛一亮,思索一番,笑道:“我昨日还听万耿说过一个神医,医术堪比徐大夫。”说着又仔细打量一番景华,才开口道:“就是你?”
景华微微低头,应道:“都是万耿大人谬赞,如果是万大人说的,那应该是在下。”
先前襄王打量景华时,景华也在打量襄王。
此前景华了解到大洪国异姓不封王,这个襄王又看上去如此年轻,看来是皇帝老儿的弟弟了。历史上许多王爷都不会太老实,不过只有朱棣一人比较成功,不知道这个襄王老不老实呢?
襄王眯眼沉吟一番,忽然对孟常富道:“你先前言语不得体,虽是无心,但总是触怒了景公子和姬大人,这样吧,你赔偿二位每人一千两银子。”又转而对景华二人道:“这事如此算了如何?”
姬冻道:“王爷说得是。我看这银子不必赔了,让他道个歉便是。”
襄王道:“赔是必须赔的,你说呢孟常富?”
孟常富哪敢说个不字,连忙从怀里掏出两张银票,分别递给景华和姬冻,同时道:“我有眼不识泰山,给二位赔礼了!”
景华笑嘻嘻地接过银票,白得一千两银子哪里不好?
襄王目光有些奇异,忽然又道:“景公子,空闲时可以来我王府上坐坐,我有许多客僚是像公子一般出众的奇人异士。”
孟常富微微一惊,看了几眼景华,暗想这个小子竟然能得到王爷抛出的橄榄枝,什么来头?
顿了顿,襄王道:“我还有事,便不在这儿多留了。今日你们的账,算我头上。”
景华和姬冻都感到诧异。
孟常富连忙道:“这怎么行,算我的,算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