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素纤默默地看着古夜存坐下，自己低下头，也坐了下去，然后，抬起头，笑着问道：“雪凝丹，是不是就是那个被奉为天师灵丹的马家秘药？”

“嗯。”古夜存兴奋地点点头。

“你怎么知道雪凝丹的配方的？不是传言只有马家传人才知道吗？”唐素纤问道。

——马家作为一个久负盛名的天师世家，关于马家的事情，南宫浅若也是有所听闻的。

“马十七在马家传人生日那天，被奖励了一颗雪凝丹，我让他传给我了，后来，司沫正好进了你们的医院的研发部，就让她帮我分析成分了。”

唐素纤有些怅然若失，幽幽地说道：“哦，司沫帮你的。”

古夜存看了唐素纤一眼，赶忙说道：“本来，也想找你帮忙的，后来，出了点事情——研发部不是死了个员工吗？”

“嗯，我听说了。”唐素纤担忧地问道，“跟‘雪凝丹’有关系吗？”

古夜存摇摇头，“不确定，但司沫确实找他帮忙分析，结果，当天晚上，他就死在了自己的公寓。”

唐素纤默默地听着，关切地看着古夜存。

“然后，我让司沫也不要分析了，可是，刚刚，司沫带了一份‘雪凝丹’的分析报告，说有人帮忙把结果分析出来了。”

“哦。”唐素纤咬了咬嘴唇，眼睛看着空无一物的桌子，“你现在回‘无量水’住了？”

“没！没……还没……”古夜存看着唐素纤失落的表情，忍不住告诉她，“司沫，现在也不住‘无量水’了，她现在住研发部的宿舍。”

唐素纤抬起了头。

“你怎么会住这里？”古夜存转变换题，鼓起勇气问道，“不需要陪，梁若龙吗？”

唐素纤并没有回答，反而问道：“我这样的，都要订婚了，还整天缠着你，是不是很惹人讨厌？”

古夜存看着唐素纤，“都说了，我没有讨厌你，而且，又不是你在缠着我！”

唐素纤看着古夜存，突然笑了，笑容很灿烂，“古夜存，谢谢你！”

古夜存看着唐素纤的笑容，愣了下，“为，为什么谢谢我呀？”

“我觉得，你改变我了我的人生！”

“啊，不会吧，那么严重？”古夜存吓了一跳。

“嗯！”唐素纤说道，“如果不是遇到你，我也不会知道‘南宫浅若’，也不会知道自己是个原气师！”

“南宫浅若……”古夜存忧虑地偷偷打量着唐素纤，“南宫浅若的记忆，对你打击很大吧？”

唐素纤露出了苦楚笑容，“现在，没什么了。”

“那就好……”古夜存转移话题，“就差最后一个灵源突破到五重了，一直没进展吗？”

唐素纤点点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师父也说了，突破重级，会特别困难一些，继续努力好了。”

古夜存安慰道：“嗯，没事的，我现在距离‘玄凝’也远着呢，慢慢来好了！”

“嗯。”

唐素纤低下头，似乎在想什么，好大一会，终于抬起了头，眼睛看着古夜存，鼓足勇气问道：“如果，如果我不是唐朝集团董事长的女儿，你还会对我这么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