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德里安叹息一声，点头回答道：

“基本已经确定，初代天空祖龙巴哈姆特，已经陨落于虚空深处了，这份神格，是祂对我、以及龙族最后的馈赠。”

“……”耶兰斯沉默。

其实他早就有这样的猜测，只是一直还存有幻想，认为强大如四大始祖龙，只要不是原初众神回归，那就是无敌的、不死的存在。

当年迷雾海之战的诱因光明祖龙撒拉弗的神格，就已经预示着四大始祖龙的凶多吉少了，但当时还能用“这或许是始祖龙们的布局”来解释过去

如今已经有两位始祖龙的神格成为无主状态，再加上身为“始祖龙之子”的艾德里安亲口承认，那么……已经没必要再自欺欺人了。

“虽然我很讨厌唯血统论，不过……我认可你的能力以及治理水平，为了龙族的将来，我也认为你的确应当继承天空祖龙的位格、成为新的始祖龙。”

耶兰斯如今已经理性了许多，在艾德里安的帮助下，他已经甚少受到死亡规则的影响。

而随着艾德里安实力的逐步提高、龙族整体实力的逐步恢复，龙族根源也在渐渐复苏，耶兰斯终究还算是龙族的一员，渐渐复苏的龙族根源似乎也有将力量辐射到他的灵魂中，使他能够更加轻易地抵抗住死亡的侵蚀。

只有魔法才能打败魔法，世界底层规则也一样，完整时作为神王原初之龙的位格权柄，龙族根源能够一定程度压制死亡，完全是在意料之中。

“我会的。”

艾德里安也郑重地回应耶兰斯。

“你大概什么时候能完全掌握神格？”耶兰斯接着问道。

“理论上，晋升九阶浩劫便能够融合神格，历史上也的确存在初入九阶便与某段世界底层规则相合、成为新生半神的。”

艾德里安接过耶兰斯的话题，继续说道：

“但那都只是很一般的规则权柄对吗？即使成为半神也是垫底的那种，刚才我在外面和圣主祂们战斗，那个被圣主当做加固封印的柴薪背刺了的倒霉蛋，就是这样的弱鸡半神。”

“没错，越是强大的神格、越是接近根源的规则权柄，就越是难以彻底掌握，四大始祖龙都是魔神种中独一档的存在，祂们每一位距离真神都只有一步之遥的强大，相应的，四大始祖龙的神格也是掌控难度最高的。”

艾德里安十分认同耶兰斯的说法。

艾拉世界诞生之初，混沌的初生世界中只有寥寥数种根源规则，后来这些根源规则相互碰撞、演化，慢慢才有了后来组成如今艾拉世界的所有底层规则

而那些根源规则，就是原初真神的由来，每一道根源规则都导致了一位真神的诞生，原初之龙之所以强大，就是因为祂不但诞生于一道根源规则，并且在成长的过程中，还融合了另外几种根源规则的部分！

而根源规则在碰撞演化的过程中，最先衍生出的，是本源规则。

“根源”与“本源”不同，“根源”是世界存在的依据，而“本源”则是物质衍生的源头。

不过不同于根源规则，本原规则并没有任何生命体能够完整独占其一，但神代众神都猜测，一旦一道本源规则归一，那么就会是一位新的真神诞生之时……

四大始祖龙，就是公认最接近“本源归一”的半神！

因此，艾德里安要完全掌握天空祖龙的神格、真正成为新一代的天空祖龙，只是初入九阶浩劫，是不够的，顶多只能在一定时间内掌握，不能完美融合……

……

未完待续，先更后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