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晨不是教会的人吗,他是那个审判长啊,邀请他加入没问题吗?”
终于有一个人问了正经的问题。
主事人:“异端审判所现在什么情况大家都心知肚明,苏晨已经接过一次单了,从结果来看,他没有抵触,应该不会拒绝。教皇对这种事情向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咱们做得别太招摇没问题。”
那个成员点头,“那行吧,反正我们的身份随便曝光一个,拉莱耶就会乱套,再加一个也没问题。”
理事会严格上来说只是一个业余爱好组织,是的,业余爱好。如果让人知道魔法学院某校长、佣兵团某衔级团长、骑士会某高阶近卫、阿瓦隆某侯爵……他们的业余爱好是在一个杀手组织里面讨论如何让那些自以为厉害的家伙为他们卖命的问题……
……
……
拉莱耶下城区。
虽然已经没有的被悬赏的烦恼,但他还是喜欢去贫民比较多的下城区。也许是因为不习惯上城区纸醉金迷的生活,也许是因为喜欢乌烟瘴气每天打架的氛围,他自己也不了解,但走在下城区就有一种回到老家的感觉。
下城区的小偷也有很多,而且大多是十几岁的小孩子,几岁的也有。以前还有一个不长眼的小家伙想要拿走他的钱包。反正钱包里也没什么东西,他看破不说破,把那家伙的口袋里的东西顺走了。他曾一度为自己手法的强大与熟练沾沾自喜——在知道自己顺走的东西是死老鼠之前。
完成了海盗的事情,苏晨坚持要给索托斯放个假,还叮嘱他一定要好好休息,等九九六的方案正式应用,他就没多少机会了。
他不知道九九六是什么,想到自己工作还没几天,就一直很放假,工作时间也像旅游一样,他总觉得这么消极怠业对不起自己的巨额工资……更何况,严格算起来,苏晨也算是他的恩人,虽然被被套路了,但是的确解决了让自己头痛很久的麻烦。
于是——
“为什么我要来做这种事啊……在自己折磨自己方面,我还真是蛮有天赋的。”
索托斯把手指的血迹吮吸干净,拿出一张白布简单的包扎。在他的面前,一个沾满血迹的阵法出现。
这是个传送阵,以他本身在这方面的水平,以及自己血脉的力量加持,可以秒速转移。能够传送活人的阵法还是很消耗精力的,而且为了保持这种阵法的持久性,他还必须考虑诸如选址之类的因素。
很麻烦很累……但想到那个令人无法拒绝的月薪,他总得证明点价值吧?起码自己值那个价?不对啊,自己凭什么值那个价?就因为自己比克莱儿自觉吗?越想越觉得自卑……吃垮教会的任务果然不容易。
花了几个小时的时间,终于绘制完成,他想着是要回去立刻报告给老板,还是等有需要的时候再给他一个惊喜……还是直接报告吧,按照克莱儿“如果一拳解决不了那就补一刀”的处理方式,他可能永远也没有给惊喜的机会。
回去的路上,他忽然发现有些不对,今天下城区的人很少,平时打架斗殴争吵的声音几乎没有,路上也没有乞丐扯裤脚,比平时冷清不少,仔细思索一阵才想起今天是救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