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中元节,传闻厉鬼行街。
温涟四人刚刚到达银陵庄,便是看见了群群庄民都聚为一团。若说是温涟让银陵庄的庄民都为敬佩,特地到庄街上来迎接他,那温涟绝对会乐出桃花十里。
但温涟知道,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如果有可能,那那个受人欢迎的也一定是玉树临风的阿战,或者君如司,更或者是姜怜。
见到庄民人人靠群的小跑过来,君如司便是有些呆呆地道:“温兄……”
见到八旬庄主柱着拐杖满脸焦急的小跑过来,温涟就已里猜到了这庄内定又是出了某种奇怪的事情了。
喧哗之声由远及近,温涟四人亦是快步走了过去,不过数步,便是见到庄主高声唤道:“仙长大人!仙长大人!”
而由于庄主年过花甲,还杵着拐杖,所以走路自然是比不过村内的青年少妇,正当走到温涟面前,庄内之人已是纷纷焦愁的道说:“仙长大人!怪事啊,怪事啊!”
温涟四人站于众人之中,见个个面带愁虑,便问:“怪事?是何怪事?!”
庄主则是焦急道:“是阿水,是阿水他活过来了!”
一言即出,温涟皆是惊讶,转头抬首看了看阿战一眼,而阿战也是皱着一双敛眉,露出不解神情模样,便是看回庄主,道:“我去看看!”
“好,好,仙长大人快请!”说完,温涟走在前方,众人即是紧跟而上。
灯光环照之下,温涟踏入阿水住处门槛,只见房内之中,顾先生正站在床上之人的旁边。见到温涟,顾桐便道:“温仙长,您来了。”
见之,温涟向他微笑的点了点头以示礼仪,便看向坐于床上之人。
穿着一身工整素衣,束起一头黑色的中长发,鞋子皆已穿着工整,而身上却是缠着道道布绫,倒似把所有的疤痕都完全遮盖住了,而这样看上去,除了脸色青灰之外,倒是与普通人没有什么区别。
而正因如此,才更觉得奇怪。
那人见到庄内之人皆都踏进自已的家中,便是缓缓的站起身来,见庄民之中还有三位身穿锦衣与一位蓝衣的陌生少年。便是有些呆惊的问:“你们是……”
闻之,温涟便道:“我们是兰溪子弟,公子莫怕。”
听此,他便笑道:“哦!原来是兰溪仙长,荣幸啊!”
温涟见他口吐语言之间并未咋舌,声音却是低沉沙哑。而他望向温涟的时候仅仅只是抬起了头脸,双目灰黑已无焦距,而且还并未转动眼珠。
庄主停于温涟身旁,便问道:“阿水!你身体真的没事了吗?”
阿水却也笑道:“庄主老先生,我真的没事了,你都问了我七八回了,你看 ” 阿水转了一圈,还跺了跺脚。又道:“我这般像是有事的人吗?”
众人看着阿水,回想起清晨时的那一幕,便更是心惊又悚惧。
只见阿水又道:“我真的无事了 ”又看向温涟,道:“仙长大人,我真的已经无事了。”
对于阿水的道诉,温涟怎么可能会相信,更何况清晨时众人见到阿水的那一幕,已经证明了阿水已经死了。没有人可以在那种分尸缝接的情况下存活下来,若说是有,那也绝非是人。
温涟便是问:“阿水公子,我相信你已经没事了,但你可告诉我们你是…何时醒的吗?”
阿水道:“这个…记不得了。”
庄内之人见兰溪的温涟温仙长正在问话,便皆是安安静静的观看着,有的甚至都快要凭住了呼吸。
温涟便又问:“那你可还记得,你今年何龄?”
闻此,阿水公子却是望了望温涟,道:“我…我出生卑贱,又恶病缠身多日,已经不记得很多年前的事了。”
见他这般回答,温涟想了想,便又问:“那好,那你可还记得你在何日娶妻又在何日丧妻?”
此言一出,庄内之人包括阿战,君如司姜怜皆是满腹疑惑。只见阿水免了免唇,却道:“…我们这些穷乡辟囊之处的庄民生来则是求一口饭吃,贪图眼下之欢,而我又生病久已,哪…哪还记得是何日娶的妻……”
阿水的回答确实是有经过思考的,但他却是一问三不知。而这点已经足以证明了阿水的怪异。
而见温涟三问阿水,却毫无一句是他答得上来的问题,顾先生便是慢慢走到温涟们这边过来,压低声音且是全场之人都听得到的声音道:“温仙长,今日我听你的嘱咐之言,便是整日不离阿水的住处,庄内乡民也并未离庄。一日下来,并非出现异样。但是在雨后之时,我却看到了阿水脖间上浮现了一个黑色的纹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