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涟问:“什么纹印?”
他道:“莲花纹。”
一言即出,四人皆迷。而在场的庄内村民更是心惊魄动,道:“莲花纹印?!那岂不是千郎鬼官的属迹吗?!”,“难道阿水这般怪异都是鬼官…!…啊…” “若真是鬼官所为,那可怎么办啊 ”
众人皆是心惊起来,全已认为阿水是千郎鬼官所害。但单单凭借顾桐的一句话便去定义杀害银陵庄民的凶手就是千郎鬼官,温涟可不会轻易相信。
便道:“莲花之印,鬼祖之迹,若阿水公子身上真出现了黑色莲花印,那…也很有可能是千郎鬼官所为。”转头看向阿水道:“阿水公子,可否让我看一下你的脖间?”
间之,阿水却是并非拒绝,而是很爽快的道声之后便解开布绫,将脖间皮肤坦现出来。
布绫之下的皮肤已呈死灰色,缝接的痕迹对在场之人坦诚相待,看得庄内胆子较小的人浑身一颤。而就在脖子侧间,一朵黑色的莲花印横烙在痕迹之间。
乍一看…还真像是千郎鬼官的恶印。
见此,庄内之人大惊悚然,皆两股战战,便是想在乌陵之内,鬼祖作恶可是出了名的邪了,还是快回家拜拜神,求求门神驱鬼驱魔来得安心。
而见阿水脖间上的莲花印,阿战则是看了两眼,便是似笑非笑的轻笑了一声。
温涟道:“此花纹确实是千郎鬼官的恶纹。”且对着阿水道:“天色不早了,阿水公子,你先休息吧。”转过身来,又对着在场的庄民道:“现在天色已晚,各位就先回去吧,阿水公子也需要休息了。大家就先回去吧。”
闻此,众人也是心中正有所想,便皆匆匆散去,而庄主便是对着温涟道:“那仙长大人您可是住在哪啊?”又看了看君如司他们,知温涟等人皆是初次来往,应是暂无居处,便道:“我那老伴已经逝世多年,我那个旧客栈啊,也无人居住,不如几位仙长大人随老朽去客栈居住几晚?也好有个照应。”
银陵川虽是个风水极差之地,但庄内的人却是出奇的热心热情。而庄主之言也是有理,现在他们确实是没有地方居住,便着:“那便打扰庄主了。”
“哪里哪里,各位仙长大人愿意帮忙我们这个小山庄,我们更是感激不尽呢。那 我们走吧。”说完,便是柱着拐杖走了出去。
就当温涟要踏出门栏之际,却听到身后的顾桐道:“温仙长,你们此次去往君桐庄,可是见到了秋菊姑娘?”
温涟见顾先生站于原地不动,却是笑道:“嗯,是的顾先生,我们找到了秋菊姑娘。”
顾桐又道:“啊?哦原来如此…那秋菊姑娘…她…可是像阿水那般…?”
温涟道:“嗯…秋菊姑娘虽是已逝,但她灵魄未散,我们既然已经找到他,那便会尽我所能找出杀害她的凶手。。”说完,便是道:“现逢七月,中元鬼门关,顾先生还是早些休息吧。”说完,温涟便是转身踏出门栏。
君如司与姜怜站于一旁,但二人刚刚站于门口,则是将温涟与顾桐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君如司便问:“温兄,你刚刚为何要对他道我们已经找到了秋菊姑娘啊?”
君如司为人乖巧好学,则是典型深受夫子所看重的风范子弟,温涟便道:“没有人可以在伤得如此深残的情况下活过来,哪怕是用法术招回神魂灵魄也不可能。而阿水虽然看似相安无事,但他的肤色以及我刚才问他的回答,皆是乱说一通,所以我猜想,这个阿水并不是活过来了,而是在他的躯壳里,藏着另一个邪物。”
姜怜问:“若是这个阿水真是附了邪,那与我们找到秋菊姑娘又有什么关系?”
闻之,温涟心中不免要给姜怜起个外号,就叫小夯货罢。但温涟还是合气柔声道:“刚才我见阿水公子脖间上的花印时,却看见了花纹边还微微晕扩的焦痕。”
君如司道:“焦痕?”
姜怜道:“千郎鬼官的恶纹乃是咒术,又怎会有焦痕?”
温涟便沉声道:“今日我们发现他的时候并未有鬼祖所留下的莲花纹,而且在那个时候我已经探过阿水公子的脉象,魂魄散尽,已无生还的可能。且他的尸状与秋菊姑娘是完全相同,所以他们根本就不是鬼官所为。”
“不是千郎鬼官所为…又出现了假的莲花恶印…难道…是有人故意将他们的死推向千郎鬼官?!”开口的是君如司。
温涟道:“不错,正是如此。阿水公子身上的花纹并不是鬼官所下,而是死后被人烙上印记。阿水公子已死,体内血液已没,所以当其烙上纹印的时候,花纹的边缘就不会浮出血泡,而是呈现出干肉烫焦的痕迹。”
姜怜听此,亦然内心干呕一下,又声声傲道:“但这又与我们找到秋菊姑娘有什么关系?”
这孩子,咋就不听人把话说完。
温涟便道:“烙印是从我与阿战离开银陵川后才给阿水公子烙上的,阿水公子那躯尸体内的邪鬼也是今日才刚附上,所以能在如此紧迫的时间内作案来误导我们,那定是庄内之人。但依顾先生所言,今日一整天庄内的人皆未出川外,那便是对我们封尸与秋菊姑娘的行踪一无所知,所以这个庄内的凶手一定还会出来的。而且依此看来,这个凶手,还有一个与他里应外合的邪祟。”
“庄内的凶手则是干净利落,而这位庄外的凶手却是善于鬼术,怕是位修行邪道之人。”开口的是阿战。
闻此,君如司与姜怜的脑中则是立即同时浮现出一个人:屠手阴尸王歧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