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可是!”
穆宛烟话没说完,被荣威伯止住,“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自小到大没过过什么好日子,是我这个当爹的愧对你了。伯府获罪,你跟着我和你大哥来这里,一呆就是两年,吃了那么多的苦已经够了,回去吧,回去帮我看着伯府。”
穆元在旁将一切看在眼里,并未出声反对,反而道,“宛烟,听爹的,回京去。”
顿了顿又道,“我娘跟念情脾气不怎么好,要是说你什么你别往心里去,只要手里有这块玉佩,她们不能对你怎么着,否则就是对爹不敬。”
穆宛烟当然知道那块玉佩的作用,持有玉佩,她在伯府的地位就等同家主!
将玉佩紧紧握在手心,玉佩边缘抵入掌心传来的痛意也压不下穆宛烟心里的澎湃。
她做了这么多事,花了这么长的时间,投入了这么多的感情,终于在这刻有了回赠。
嘴角挽出浅浅弧度,穆宛烟低头躬身,“父亲跟大哥放心,回京后,我定好好看着伯府,等你们回来!”
翌日清晨,一辆不起眼的马车悠悠驶出沂河城门,在城门稍待片刻,跟另一辆马车汇合后,驶往京城方向。
这一路上,穆宛烟只紧紧跟随在苏伯言一行的马车后面,没给对方添任何麻烦。
便是路上遇到好几拨的刺杀,她也依旧安安静静的,等着那两个叫伯玉伯安的随侍太监将刺客解决完毕,然后跟着他们继续上路。
日夜兼程的赶路不是不累,遇上刺杀也不是不害怕,但是她知道,她不能表现出任何不适,不能让苏伯言对她反感,否则对她对伯府,都不是好事。
那个男人的性情太难捉摸了。
最后一波刺杀在临近京城城门处,有惊无险,夏侯公府世子夏侯亦亲自出来接人。
马车越过城门那一刻,穆宛烟坐在马车里,独自无声大笑。
她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