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屠白大概已经猜到刘磊的心思,严肃的摇一摇头,“绳子的高度不过三四米左右,再加一米左右的台高,也不过四五米。这么点高度,怎么可能摔成这样呢?”
“所以,冷默如果不是自杀,就是被从更高处抛下来的?刘磊这一次终于脑子转快一秒,还没来得及自豪,就又找到屠白的打击:“不,应该就是那条绳子了。但是我接着冷默当时的状态不是正常情况下的,而是像玉石般经过硬化处理的。”
这也能猜出来?!特么也吹的太离谱了些吧!
刘磊不信任屠白的猜测,随即安排大勇过来,查看一番。
大勇过来之后,二段也紧接着过来。刘磊被无意凑成的两对儿夹在中间,就像风箱中的老鼠般两头受气。
他往左边看,小陈和二段异常亲热,虽然交流的也是案件自己的看;再往右看,煤球还趴在青蛮肩,只有屠白不停事儿的一人跑前跑后,忙着要板凳、讲热水……
不多时,大勇从绳子呲溜一声滑了下来。
“绳子有好多水珠,旁边能走的架子,也是凉森森的一片,不该是越接近太阳,越容易热吗,怎么到咱们这儿相反了?”
“这不好解释吗?”青蛮不以为然的接过话茬儿,“正因为热,所以才在边造了小型冰库啊。要不然,天气最热的时候,扮演仙人的演员脸的妆不被汗冲花了啊。”
“可是……”刘磊突然抓到脑中的一点闪念,“如果冷默是被事先冻好的,那咱们在接到报警第一时间赶来时,怎么没看到异样呢?”
“bingo!”屠白打个响指,“这点就有意思了。冷默被摔成这样,自然算销声匿迹了,但是才开始的目击者呢?他们就算因为害怕,也应该会大概瞟一眼吧?要不然,怎么认出是冷默的……所以,无论怎么样,也要哄过第一眼。
那么,怎么样叫冷默不被发现呢——谁给冷默做了简单的修饰,谁就有当前最大的嫌疑。”
对哦!
刘磊眼前一亮,连忙又把更多的人手分配到问询谈话。
晚六七点钟,所有的问话终于结束。共筛选出五人在事发当时没有不在场的证明。
郭琰,化妆师,当时在研究发型装饰;程莘,道具师,喝醉了酒,扎在屋里睡觉,现在还是一副醉醺醺的样子;赵诚儒,乐师,才换了班儿叫了外卖;莫铭,三流戏曲演员,目前去向未知,还没回来;曹建业,管事,在自己屋里盘算这个月来的开支。
“这最先能排除的应该就是郭琰吧。她是个女的,长的又娇小,怎么可能赤手空拳把一个大男人带到边?”曦和最先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二段不甘示弱,随即推出了自己认为最不可能的人选。“还有程莘——人在醉酒状态很难做到做事周延、谨慎,他这个状态,恐怕自己都不去。”
俩人同时看向刘磊,逼着他做出表态。刘磊一阵头疼,本想将他们训斥一顿,但斟酌再三还是谨慎道:“不排除你们说的这两种可能,但是,在破案之前,我还是希望咱们大家尽量把思维放开,不要有任何先入为主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