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隐想了想,觉得有些困难,但是问题不大,他应该能解决,“好。”
随玉这才松了口气。
*
容卿的车轿是在半个月后抵达巫山的,那时距离韩京霖和容华成婚还有些日子。
此前去东洲府送婚贴的乖乖到巫山后便飞来找容隐,容隐注意到乖乖身后还跟着一只信鸽。
“阿隐,好看的男人来了!”乖乖有些兴奋的啄着果子,还不忘把果子往信鸽那边推了推,信鸽呆了呆,然后垂下小脑袋啄食着。
“容卿来了?!”容隐没想到会这么快,还以为要在成婚当天才能赶到,他起身去找随玉。
随玉知道后问容隐要不要出去接容卿,容隐有些害怕,前两次出门都没好事,他想了想,左右容卿最后是要住在这里的,以后相处的时间很多,不差这么一会,加上容隐不想惹出麻烦事,也就没出去接容卿。
韩京霖对容卿可算是有非常大的执念,当然那种执念是对容卿产生的变化的好奇,像是在求解一件未知的事。
容华和韩京里在巫山入口处等了一炷香的时间,容卿的车轿终于从远方徐徐驶近,容卿从车轿中出来,容华迎了上去,嘴角的笑意还未全然显露,便看到一个陌生男子紧随着从车轿走了出来,极其亲密的拦住他父君的腰,朝他笑了笑。
容卿并没有对此作出任何解释,只说:“阿华,怎么看到父君都不知道喊了”
容华这才呆呆的喊了声父君,眼睛一个劲儿的盯着搂着容卿腰的男人看。韩京霖知道容华多半吓傻了,他上前拱手道:“奉大司祭之命在此恭候二位。”
容卿颔首,看了眼容华便移开视线;韩京霖将人送到随玉住的宫殿后也没急着回去,和容华一起坐在内殿。
随玉看到容卿与男子之间的亲密脸色变都没变,倒是那个男子看到容隐时目光灼热了几分。
容卿见容隐出来,这才开口道:“阿隐,这是你爹爹席石礼。”
容隐险些脚底一滑,小时候埕熠是他爹,前不久大司祭是他爹,现在他又有了位新爹…
容卿见容隐没开口喊人,有些不悦:“阿隐,几个月便把我教你的规矩忘得一干二净了?”
席石礼倒是摆摆手,笑了笑,“容卿你别凶阿隐,十几年未见确实难喊出口,日后相处久了自然会渐渐熟悉起来。”
容华瞪着席石礼,猛地站起,张嘴就想骂人,韩京霖忙捂住容三岁的嘴,对随玉道:“我还有事先走了,你们慢慢聊哈,”说完,直接把容华扛了出去。
直到耳边不再有容华的挣扎的声音,容卿才收回目光,对容隐说:“阿隐,喊爹爹。”
容隐毫无心理负担,看着席石礼:“爹爹。”
容卿脸色稍缓,席石礼笑着应了声,让随行的下人奉上一个锦盒,“阿隐,这是爹爹给你的见面礼,看看喜不喜欢。”
容隐打开锦盒,里面躺着一块通透无暇的血玉,鸡蛋形状,虽然看着没什么艺术感,但很值钱的样子。
容卿见容隐喜欢,说:“这是你爹爹亲手帮你打磨的玉佩,底部还刻有你的名字。”
容隐闻言拿起血玉看了眼,看到“席隐”这两个字时嘴角抽了抽。
随玉就坐在容隐旁边,自然看到了血玉底部的字,他扫了眼席石礼,嘲讽道:“席隐?”
容隐桌下的手拉了拉随玉的袖子,示意随玉别说话,“父君,爹爹,儿子很喜欢,谢谢爹爹。”容隐只想赶紧应付完事,下回不能再见坑儿子的容卿了。
席石礼似乎很高兴,“阿隐,容华成婚后你便与我们一起回北洲,爹爹帮你定了一门亲事。”
随玉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容隐对于这个莫名其妙多出来的爹没有半点好感,“不必了,我已经有家室了。”他揽住随玉的腰,“随玉便…”
容卿震怒,他站起身盯着容隐搭在随玉腰际的手,厉声打断容隐的话:“容隐我当初教你的你忘了吗?!把你手给我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