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毕之前确实不擅长说情话。
他向扶溪求爱时的表达,往往很直接,不是说“想亲师兄”,就是“想抱师兄”,夸扶溪时,也不知从哪学来的浮夸之词,常常逗得扶溪直笑。
扶溪亲亲甯毕,笑道:“嘴巴学甜点也是好的,你以前夸我时,我都以为你在骂我呢!”
甯毕一头雾水,问:“为什么说我在骂你?”
扶溪看甯毕毫无所觉,笑得身体直颤,捏住甯毕的脸道:“哪有人在夸人时,会连用那么多成语啊!”
甯毕以往夸扶溪时,仿若刚背完一本成语词典,要拿出来炫耀一番似的,总一本正经地吐出一连串褒奖的成语,扶溪只听得又觉好笑,又生气。
他竟不知拿甯毕怎么办好,只觉得甯毕可爱的不行。
甯毕似明白过来,道:“那我以后不用成语了,可不用成语,我怎么夸师兄呢?”
“像刚才那样就很好。”扶溪笑眯眯地,他捧住甯毕的脸,心头喜爱满溢,便忍不住亲了甯毕的脸蛋一口。
甯毕嘴角一翘,便用嘴追逐扶溪,两人很快吻在一处。
扶溪顾忌着这里是太子府,亲了一会儿,便意欲分开。甯毕已被他勾起爱/欲,有些不满地揽住他的肩,不让他离开。
扶溪要挣动,甯毕一个使力,把扶溪抱到了tui上。
扶溪抓住甯毕搂着他腰的手,气道:“这里是太子府!”
“就抱一会儿,一小会儿。”
说着,甯毕重又开始亲吻扶溪。
扶溪推他不得,只好默默应着。
他的手一点点溜到扶溪的tun上。
有时在洞府里,甯毕看扶溪背对着他弯腰,心底时不时会冒出可怕的xie念。
但因为扶溪天性有些凉薄冷淡,时常推拒他的亲热,甯毕便不敢得寸进尺,一直只敢摸到扶溪的yao为止。
甯毕激动难抑,他一会揉着,一会任手在上面轻轻滑动,只觉得柔软美好。
扶溪被甯毕这样/狎/弄/,心下不禁有些难堪,他一下避开甯毕的唇,哑声道:“别摸了。”
扶溪说这话时,脸被甯毕吻得红彤彤,皱着眉,情态间是说不出的/风/情/和/性/感/。甯毕一下埋首在他颈间,也不听他的话,不停/揉/抚/着扶溪。
扶溪有些嗔怒地捏住甯毕的耳垂,调笑道:“师弟,你这个小色鬼,现在就这么急色,以后岂不是得天天黏着我跑?”
甯毕正亲着扶溪的颈子,闻言含糊地回答:“那就天天黏着,天天和师兄/亲/热/。”
扶溪被他的话说得脸上一红,强压下心中悸动,忽地就生出些作弄甯毕的兴致,他道:“师弟,真正的/亲/热/可不止这样呢……”
“我知道,但师兄肯定不答应。”
说话间,还有点委屈和气怒的意思。
扶溪被他的话一堵,过了一会儿,捧住甯毕的脸,想开口说些什么。
甯毕只是直勾勾地盯着他,湿润的黑色眼睛盯得扶溪灵魂深处都仿佛颤抖了一下。
这是一双天真又烂漫的少年的眼睛,里面是坦荡荡和炽热灼人的爱意,毫不遮掩,毫不保留地投注在扶溪身上,让扶溪浑身像被烫了一般火热起来。
两人经常这么对视,对视对视着,便不自觉地笑起来。
对甯毕来说,和扶溪的对视是致命的,甯毕的/欲/望/总是在这对视里被勾起来。
扶溪忽然就笑了,他的右手从甯毕肩上慢慢往下滑,滑到两人身体的间隙中,碰到了一个灯烛照不到的地方。
甯毕被他碰到,像受惊的兔子般,僵了一下,反应过来后,便搂紧扶溪的腰,就要用亲吻,惩罚他挑衅般的举动。
扶溪身体灵活地从他怀里一下跳出,他光着脚爬上一旁的床榻,将被子一蒙,笑声蒙在其中,让锦被都跟着颤抖起来。
甯毕寻过来,压在他身上,把他被子一掀,看扶溪笑得满脸通红,双眼眯成了缝。
两人像孩子一样争抢被子的所有权,抢了一会,甯毕觉得无趣,便直接滚进被中,把扶溪两只手都压在身侧,才结束了这场争抢。
扶溪挣不脱他的手,就使坏般蹭他,玩闹了好一会,两人才终于平静下来。
平静下来后,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甯毕说,扶溪的臀摸着特别舒服。
扶溪一拍甯毕的脸,骂他“小流氓”。
甯毕傻笑着,不理会他的骂,又想去摸。
扶溪不让他得逞,紧紧护着自己。
甯毕摸不着他,便只好躺回去。
过了一会,扶溪叹了口气,道:“我们这是在太子府呢。”
“太子府怎么了?”
扶溪犹豫一会,道:“这是在外面哪,我们刚才怎么就......”
平静下来后,因方才背德举止而感到羞惭的情绪又涌上扶溪心头,他暗骂自己色令智昏,又想:甯毕怎么一点难为情的情绪都没有?莫不真是个小色鬼?
于是他便问道:“师弟,你在外头和我亲热的时候,不会觉得难为情吗?”
甯毕疑惑地看着他,反问:“为什么会难为情?”
这倒让扶溪不好回答了,于是他磕磕绊绊地说:“就是,在外头时,没有安全感,总觉得会被别人看到?”
“为什么觉得会被别人看到?我们屋外并没有人呀。”
扶溪自觉和甯毕说不通,也不知甯毕这是道德感薄弱,还是太急色,一时竟不知如何把这话题进行下去。
两人便开始聊些别的,聊着聊着,甯毕越听扶溪说话,便越觉他声音悦耳动人,懒懒地靠在他胸前时,语气散漫又随意,让他鬼使神差地又心跳起来。
于是,甯毕这心又窜了起来,一下便趴在扶溪身上,开始亲他的脸。
待得侍者在门口呼唤两人出席太子的洗尘宴时,他们才从榻上下来,皆是头发散乱,衣襟歪斜。
互理了仪容,他们这便跨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