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大约一个时辰,终于到了信上说的地址。
“公子,这地儿看着也不像是世外高人待的地方啊?”江流打量着眼前一排房子,不确定的说道。
江河虽没说话,但眼里的怀疑明显也是同样的意见。
江之衡看着这个鱼龙混杂的小镇,却有着跟两个护卫不同的意见。虽然他读书没多少,但也知道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的说法儿,卫伯父说的这人,明显就是前边的做法儿。
“行啦,别再这儿瞎猜了!卫伯父介绍的,错不到哪儿去!”江之衡打断两个护卫的猜想,抬脚往前走去。
绕过一条又一条的巷子,江之衡越往里走越好奇,那样有本事的,能在这种地方一待就是七八年,绝对是个怪人。
果不其然,等他终于找到信中说的地方时,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喔唷,哪儿来的后生,到老头子这里做甚?”'
江之衡拱手行礼,看着身着白衣,但胳膊里夹着酒葫芦,一手拿着蒲扇,嘴里还啃着鸡腿儿的老头儿,“前辈可是方冥方先生?卫明枫卫伯父让晚辈来的。”
房冥手顿了一下,撇撇嘴,不情不愿的把鸡腿扔到身后桌子上的盘子里,拿着酒葫芦灌了口酒,然后一个纵身翩然而至。
江之衡默默看了看已经在盘子里的鸡腿儿眼睛一亮,看来确实是高人呢!
江流和江河也是眼睛发亮,他们骑马射箭是不怕的,但自问,像这老头儿那么随意又精准的动作是做不来的。
方冥看着江之衡,看过江之衡递给他的信后,一脸的不满,“卫小子是觉得我日子过得没意思?还是觉得我太清闲了,竟然给我送这么一个主子。”
江之衡闻言赶紧行礼,“晚辈惶恐,不管是卫伯父还是晚辈,都没有让前辈为仆的意思。”
方冥嘿嘿一笑,“小子,挺上道儿啊!行啦,都进来吧!堵在门口,影响乡亲们走道儿!”
江之衡:“……是!”
一行人进了屋子,发现方冥丝毫没有让座的意思,便继续站着,等方冥发话。
谁知方冥进了屋就直接拐进了内室,把江之衡主仆三人扔在了外边不管不问。
“公子,这是什么意思?”虽然刚才方冥的一个纵身震住了他,但江流对于主子和他们两个被人晾着还是不乐意。
江之衡摇摇头,制止了江流的话。有能耐的脾气都怪,安心等着就是。
又过了会儿,方冥从内室出来了,瞥了一眼江之衡,脸上有了笑意,然后扔过来一个东西。
“这个,是老夫给你的见面礼!嗯,也是考验吧!”
江之衡把抓到的册子和另一块儿羊皮打开,被上面的内容吓了一跳。
“先生,这是……”
方冥嘿嘿一笑,“那羊皮上画的,是老夫年轻时候在外行走时画出的疆域图。至于那本册子,算是所见所闻吧!不过,老夫那时候感兴趣的,都是些稀奇古怪的事情,给你解解闷儿也挺好。”
江之衡嘴角猛抽:“……解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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