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斯将晓淼也拉过来了,两个人坐在假山后面的凹凸里——嗑着瓜子。
“我们这样是不是有点过分?”晓淼抓了一把瓜子,看着宗斯。
“那你把手里的瓜子放下。”宗斯抬手便要去抢。
“哎哎哎不,我跟你不一样,我是来看王妃有没有受欺负,我是来帮她的!”晓淼极力辩解。
“你能帮她什么?”
“我。。。”
宗斯又抓了一把瓜子。
“我才是来帮她的。”
晓淼看着宗斯的侧脸,虽然神仙的人物,但为什么觉得很熟悉呢?
。。。
齐王妃此时十分感激地看着珍馐,他觉得珩煊就是想多了,看如今两个人,尤其是珍馐,肯如此为她说话,疑心都去了大半。
毕竟在王府里没有朋友,若是这两个人没有二心的话,倒是可以考虑的。
珍馐为王妃举着伞,但眼睛时不时向四周看,好像生怕有人看不到似的。
宗斯吐了一口瓜子皮,“晓淼,你看那个女的,王妃身边举着伞的那个,”他凑近仔细观察,“她在看什么?”
“你说的是珍馐吧?”晓淼也将脑袋凑过去,“我听我们斯事说的,这两姐妹是太子送给齐王的,举着伞的那位是妹妹。”
“太子?”宗斯皱了下眉头。
“嗯,太子,有什么奇怪的吗?”
晓淼对妹妹珍馐印象还不错,她又接着说,“上次,我去她们屋里送胭脂的时候,妹妹还反过来送我两盒呢!”
晓淼又指着姐姐珍宝说,“但是她姐姐就不行,从脸上都能看出好大不情愿呢!”
“送给你两盒?”宗斯有些惊讶,“在哪里我看看。”
“那是她们自己调配的,不得不说啊,东宫出来的果然不一般,那两盒胭脂十分细腻,香味很特殊,一用便知是好东西,比我用过的所有胭脂,都好上百倍!”
晓淼的直觉很准,但是对这些瓶瓶罐罐天生没有抵抗力,容易被牵着鼻子走。
难免会忽略事实的真相。
...
昭妃宫中。
“娘娘,今日齐王妃学的是走路。”
“学的怎样?”昭妃今日淡妆素衣,没有了华服的衬托,稍显老态。
但昭妃好歹在宫中养尊处优了二十多年,肌肤胜雪,齐王的眉目正是随了母亲,秀雅淡漠,美如仙子。
能想象出昭妃年轻时的容貌,该是令宫中多少女子羡慕。
“回禀娘娘,王妃学得十分认真,您看...”
禀报之人是宫中画师黄伊,他仅凭人口述便能作画,将描述之物绘于纸上。
在宫中生活得久了,都知道他。
昭妃看着几张画,眉头逐渐拧到了一处。
“这两个人怎么这样眼熟?”
昭妃指着画中为齐王妃打伞的女子,还有后面一直站着的,姿容艳丽的女子。
“回禀娘娘,那是前年太子送给齐王的两位美姬。”黄伊立刻答道。
昭妃想起来了,怪不得珩煊从不提及,看来是给齐王妃当丫鬟用了。
“这两个人,是齐王妃主动要过来的?”
“回禀娘娘,这二人与王妃近来交往密切,还曾斥责李掌事,不允许王妃娘娘打伞一事。”黄伊一五一十地叙述。
“好了,你退下吧。”
昭妃有些头痛,她缓缓躺下来,近日思绪过重睡眠不佳,脸上又添一道皱纹。
她反复看着几张画,猜想这两个人会不会与齐王妃有秘密联系。
谁都不能伤害她儿子。
“随便找个理由,让齐王妃进宫。”昭妃放下手中的画,吩咐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