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华老,华老耸耸肩,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随后收拾好箱子,站了起来说道:“年轻人就办年轻人的事儿,晚上不睡也没事,老头子不行哦,晚上必须要睡。不过你得小心一些,你这伤口,可别再崩开了,不过经过老夫的手嘛,用用刀,打打流氓不在话下。”
利小刀知道这华老话里有话,便急忙撑着站了起来,除了有些疼痛,并无大碍。
“多谢华老。”
利小刀朝着这位老人深深的鞠了一躬。
华老笑了笑,便走出了门,顺带还帮他将门关了起来。
“华老,这沈贤侄怎么样啊?”华老才一出门,箱子都来不及递给药童,便被人给围上了。
“行了,这六七天都动不了,本来只是弩箭伤,但应该是在倒下的时候,碰到了这弩箭,所以有一条口子,而且那弩箭带着倒钩。不过,每隔三天,会有人来换药,六七天之后,便能下床走路了。”
华老说着,便把药箱递给了一起跟随前来的药童,走了出去。
裴东江轻轻的推开门,只见“沈玉轩”躺在了床上,脸色苍白,闭着眼,额头上全是汗珠。
看到华老走出去了几步,他急忙跟了上去。同时,这裴东河听到“沈玉轩”几天下不了床,便也走了。
到了中午,裴南音来了,看到两人桌子上的粥,便提了一个食盒出来。
“你还真当自己病得不行啊,天天喝粥,吃得消吗?”
她说着,关上了门,随后打开食盒,拿出了几个菜,荤素得当,香味四溢。
利小刀趁着吃饭的当儿,便把早上华老的话给说了一遍。
裴南音想了想,把筷子放在了碗上,站了起来。
“行了,本来想让你今晚去看看爷爷的,不过现在不需要了。”
利小刀立马会意。
“华老是你爷爷的人?”
裴南音摇了摇头,随后说道:“不知道,本来华老不愿意帮裴家看病的,当年一直看不起裴家行商的一些手段,所以便和爷爷有了仇。但后来,好像是因为一场赌约,华老输了之后才愿意帮裴家看病。爷爷病后,他只是去了一次,之后甚至还说爷爷早死早解脱之类的话。要说他们是朋友,我第一个不相信。”
利小刀吃了一口肉,听到这话,便也皱着眉。
“不过他那话,的确像是爷爷说的,而且他看出了你昨夜伤口崩开了没说,便是帮我们;更别说,他还告诉我二叔他们你必须躺个六七天了。反正不管背后是谁,看起来都没恶意。并且他们都查到了很多,还有一点,就是陈老狗的死应该和我那三哥裴玉隆脱不了干系,他们也查到了一些东西并且盯上了这秦月白,至于我三哥的刀伤什么的,那个我不懂。倘若是我爷爷的话,这就是试炼了。反正现在看来,必须要去查一查这秦月白。”
一直低着头吃饭的陈克金突然抬起头来说道:“试炼,通过了有什么奖励吗?如果是老爷子,这不仅仅是帮了裴家,还顺便帮他孙子报了仇。现在裴家的军械倒卖,陈老狗的死,还有裴玉隆的死,都被一个叫做秦月白的女人串联了起来,这事儿可不简单啊!”
听到这话,裴南音脸色一红,低下了头吃着饭。
陈克金看了一眼利小刀,有些羡慕且酸溜溜的说道:“加油哦!”
吃完之后,裴南音将盘子收拾进食盒里,便说道:“今晚上你们去春风楼吧,你那人皮面具可以摘下来,用一点儿水泡着就行。”
说着,便逃也似的走了出去。
倒是陈克金看到这一幕,随后看看不明所以的利小刀,拍着他的肩膀说道:“兄弟,你这幸福啊,领着那么漂亮的媳妇儿的命令,去逛窑子,这可是多少男人羡慕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