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裴先生只疼侄女,不管侄子了么?”
裴东泊看着二皇子,眼神犹如孤狼。
“二殿下此话怎讲啊,我这侄女幼年失恃失怙,多关心她一点儿,也是应该的。至于我那侄子的案子,想必官府肯定会给我裴家一个交待的。”
二皇子只能笑着点头,他不能否认,更无从反驳。
“可裴先生有没有怀疑过,我当然不是想挑起裴家的矛盾,只是裴先生您想想,那沈家的公子一来,这裴家可是发生了不少事儿啊!”
裴东泊仍旧没有多大的反应,还是淡淡的说道:“多谢二殿下关心,一切都挺官府的公断。”
二皇子知道,在这位裴家五先生的身上挖不出任何有用的线索。
无奈之下,也只能和裴东泊聊了一点儿其它的,把他请出了屋子。
……
这儿谈话才结束,于秋水便出现在了李禅的房间里。
“他的熟人是裴东泊,不过看起来并不是那么熟。”
李禅笑了笑,随后于秋水便把他们的谈话大致说了一遍。
李禅听罢,忍不住哈哈大笑。
“我这二哥啊,真是没和生意人打过交道,估计被气得不轻。不过,你看这裴东泊是人是鬼?”
关于裴家和利小刀的事儿,于秋水自然要回答,为了沈安的嘱托,关于裴家和利小刀的事儿,他不能佯装不知道。
“怎样算是人?怎样算是鬼?”于秋水反问道。
李禅看了一眼于秋水,便回答了他的问题。
“和军械倒卖无关,自然是人;若是有关,那便是鬼。”
于秋水很快回答了他这个问题,答案只有三个字。
“不知道。”
李禅听到这话,杯中的茶险些洒了出来。
“你是不是也想气我?”
于秋水没有管他,便直接走出了门,只留下在房内苦笑的李禅。
……
裴东泊没有回裴家的大宅子。
这么晚回去,自然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裴家的人,大多在外面都有私宅。
他到私宅的门口,掏出了钥匙准备开门。
“当初吩咐你们帮两个小子擦屁股的事儿做干净没?”
粗略一看,周围没有人,可偏偏有了回音。
“当然解决了,那看守城门的老头查不出任何问题,只能是因病去世。”
裴东泊听到这话,眉头终于舒展开来。
今晚和这二皇子的谈话,二皇子明显指向了沈玉轩,目的明确,他必须保证沈家和裴家的人都不被牵连进去。
他打开了门,自己推着轮椅走进了院子。
只看到墙角的一株树正在摇晃,刚才在门后和他说话的人,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