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你没有死忠。而人类愿意为两个目标拼命，一个是利益，一个是感情。你没有足够的感情去感动别人为你牺牲。那你唯一的道路就是用利益吸引那些乌合之众。”沐华湘说的话残酷又真实。

慕溪张了张嘴，他想反驳，可是他做不到，弱小就是这样的，有些问题对于他来说要集中起无数人的力量，殚精竭虑，可是对于那家伙……只要一拳就可以解决。

曾经的慕溪也可以这样，但是今时不同往日。他已经失去了光辉，如同破败庙宇中的神像，光鲜亮丽的金箔随着时间流逝变得斑驳，只留下一副泥胎。

柳木木见慕溪这个样子只好安慰道：“只是短暂的，结束了这一切，完成赌约，你依旧可以随心所欲。”

“我已经因为这个赌约等待压抑了10年，还要怎么样？”慕溪说到这里眼圈都红了起来。

“能不能别娘们唧唧的，你又不会真的哭出来！”孟蝶最烦看见慕溪这个样子，“现在大家都在给你想办法。你不领情就算了，还打退堂鼓？”孟蝶可以说恨铁不成钢。

月沧澜在一旁看着慕溪像个孩子一样被圣贤们训斥着，觉得心里很不好受。

可是月沧澜不能怎么样，他只不过是一个侍官，根本没有资格发表自己的意见。能够做到独善其身已经耗费他太多精力。

“好了，如果慕溪实在不愿意，再想些别的办法缓一缓吧。”秦萋萋突然开口，她之前一直保持着沉默，但是看到慕溪委屈的样子她也不好受。

尤缦骨也开口求情：“确实，以慕溪的臭脾气短时间是做不到的，说不定还会让那群贵族觉得事出反常必定有妖。”

“……”其他人严厉的看着慕溪。

慕溪最终说道：“给我一段时间考虑一下。”

圣贤们不能强迫慕溪做他不愿意做的事情，但是可以威逼利诱。

慕溪也觉得算是报应，他当初没少使用各种手段达成目的，如今一切都又回到他身上了。

鲛人族领域。

受伤的鲛人被直接传送到了鲛人族女王的宫殿之中。

正在上朝开会的鲛人们就被这么个“大惊喜”砸中了。

受伤的鲛人昏迷不醒，但是鲛人女王知道，这肯定和今天派去攻占海妖领地的事情有关。

鲛人女王——希尔丽娜，拥有绝对的美貌，与绝对的狠辣。

希尔丽娜是依靠挤下来自己的母亲——上一代女王莉莉黛娜上任的。

莉莉黛娜和慕溪之间的绯闻让希尔丽娜从小非常痛恨慕溪，因为慕溪的绯闻她的童年非常不好过，因为她的出生在她的母亲觐见慕溪之后，因此她总是被传闻为慕溪的私生女。

事实上，希尔丽娜从来没有见过慕溪，因为痛恨让她不肯屈服于慕溪的掌控。

所以当她读取到这个鲛人的记忆以后，她立即决定前往圣殿质问慕溪。

海滩边。

“我一直有个问题。”蓝星一边喝汽水一边问的，“既然你这么讨厌人类之光，为什么不将他直接毁灭掉呢？”

“……因为有趣。”男人吐出一个口香糖泡泡，“事实上有些东西，只有不断的锤炼他才会产生你想要的效果。就好像是熬药一样，有些东西必须经过多次烹调，它才能够出现它的药效。”

“催化这些药效出现的条件就是磨难？”

“是的，不仅是磨难还有折磨。是来自身体与心灵上的摧毁。”男人惬意的啜了一口杯子里的果汁。

“那接下来要做什么？”

“闹腾的也差不多了，该让他们继续养精蓄锐了，羊毛你不能一直在同一只羊身上薅。”

海书岚在旁边拿出小本子：“那接下来的日程是不是都会在魔域了？”

“可能吧，也有可能继续休假，毕竟也不能总是让我工作，另外所魔域的家伙们实在是太讨厌了。”慕溪一吐槽起，魔族们就开始滔滔不绝，“穿衣品味真的是很糟糕，而且他们做的食物也太难吃了，最主要的是他们好像并不太明白我的意思，我也不知道他们是理解能力的问题，还是因为……他们根本就不想服从我。”

“我想大概的是不想服从你吧。”蓝星压低声音说道。

“那并不合理呀！”男人听到这个结论更加吃惊并难以理解，“所有人都会满足我的要求啊！因为他们知道如果不这么做可能就会死掉。”

“……是这样的组上你有没有考虑过，虽然他们怕死，但是并不代表他们永远怕死。尤其是对于魔族这种家伙，他们非常的有尊严与自尊心。虽然威逼利诱可以取得短暂的效果，但是长久来看并不是一个好主意。”蓝星接着说道。

男人思考了一会儿说道：“有趣，虽然魔族和人类的本质非常相像，但是又并不完全相同。或许我接下来应该收集更多有关于魔族的素材，这样的话我就可以得出更多的应对结论与方案。”

“真奇怪，虽然我并不太想承认，但是我必须承认。”赫连柒举起自己手里的饮料杯，“我当初投靠到你的麾下，就是被你这种奇奇怪怪的思维所俘获。好像千曲百转，又好像一个直白的程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