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士廉自去查案,我也想回寝殿再补一觉,昨夜实在没睡好。
走到半路,忽听到有人说笑,我疑惑地停下脚步,拦下想要喝止的小禄子。
“韩相是在陛下寝宫过夜的。”
“此话当真?可是不是还没成婚吗?”
“自然是真的,我亲眼目睹!陛下与韩相衣衫半褪,坦诚相对,哎呀......羞死人了!你看陛下今日精神不济,声音嘶哑,便知昨夜......定然激烈.......嘿嘿......”
“唉,陛下昨日受伤又受惊,韩相也不知怜香惜玉,我看了都好心疼。”
“我看未必!定是陛下强迫的韩相!”
“啊?怎么会?”
“陛下好歹起身上朝了,韩相可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脸色也有些苍白,看起来楚楚生怜啊!”
“哦......确实......陛下好生威猛......”
小禄子听不下去了,站出来一声怒喝:“你们这些小蹄子在胡说些什么!不用做事了吗!还不快滚!”
四五个宫女吓得脸色煞白,哆哆嗦嗦跪倒了一地,听到小禄子一声滚,立刻马不停蹄地滚了。
我咬着下唇,觉得好生委屈,这些所有关于朕是淫君的言辞全是造谣,朕精神不济是因为被他强“抱”了一夜,心慌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入眠。他卧榻不起,纯属因为我免了他的早朝,他说君无戏言,要把这些年没睡的觉全部补回来......
我怒瞪角落里那个猥琐的身影,扬声骂道:“太史令,你再改乱写什么宫闱秘史抹黑朕,朕就阉了你!”
那小老头一哆嗦,笔掉落在地也不管,提着衣角下摆一溜烟跑了。
虽说是诽谤,但那“威猛”二字到底还是说得朕舒心......自我排解一番,又释然了。
一边走,我一边对小禄子说:“小禄子啊,朕知道,你是怕朕震怒之下打了那几个宫女,其实朕也不是暴君的,你说是不是?”
小禄子忙点点头说:“陛下英明神武,大度仁德!”
“嗯。”我微笑点头,“朕自然知道,宫人们平日无事喜欢碎嘴八卦,且嘴长在他们身上,话不是不能说,但得看是什么话,有些是可以说的,但有些败坏朕的形象,那就罪该万死了。”
小禄子眼睛一动,极是聪慧地领悟了朕的弦外之音,不枉朕如此疼他。
“陛下,小禄子明白了。陛下威武!”
哼!朕岂能让韩宇墨骑到头上去!
就算被造谣诽谤,那也得让他当受害者!
回到寝殿,就有宫人来报说,母妃和念念同来找过我,见我不在,便去了丞相府。
我一愣,下意识问:“她们去丞相府做什么?”
那宫人顿时双颊飞红,吞吞吐吐地说:“叶太妃说......她去、去给韩相把把脉,既为、既为皇家婿,定要、定要身强体壮,才、才行......哪能、哪能一晚就被、被掏空了身子......”说到最后,声如蚊呐。
轰——
母妃还是原来的母妃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