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簌簌落下来,落在他的肩头,她的发梢。
他把她禁锢在他一方怀抱中,带着芳香酒气的鼻息扑在她的面上,烧红了她的脸。
可是她心里还是很害怕,她的身子害怕得颤抖。
“你,你放开我,你神……”经病啊。
话已经被咽回肚子里去了,眼前微怒的男人霸道啃咬着她的唇,酒气在两人的唇齿间流转。
湿润的触感,醉人的鼻息,嫣泠的大脑一片空白。
过了良久。
温汇景完全不知道怜爱两个字怎么写一样,竟然咬破了她的唇才肯罢休。
“嘶……”嫣泠捂着自己被咬破的红唇,鲜血顺着她的指尖流下来。
温汇景默不作声,捧着嫣泠的脸,拇指擦过她流血的唇。
他把血抹在黑色石头上,举给嫣泠看。
朱砂刻下的“令”字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吸收了嫣泠的血,散发着诡谲的光。
“这石头名唤蟠龙令,”温汇景又把鼻尖凑近嫣泠的脸,在她的脸颊上蹭着,磁性的声音在她耳畔低语:“就爱吸你这种小妖怪的血。”
痒痒的气息挠得嫣泠全身酥软,她活了这么二十来年,母胎单身,还是第一次和异性这样亲密接触。
这样一种心悸的感觉和自己以前暗恋学长时的感觉不太一样。
“要我给你治还是你自己治?”温汇景沉沉地笑着,张开嘴轻咬她的耳垂。
“自己治,自己治!”
要温汇景来治的话估计又是一顿亲……
嫣泠此刻觉得她整朵花都蔫巴巴的了,有气无力地运力,把自己唇上的小伤治好。
虽然她很想即刻就逃离这里,但她还是定了定神,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个是蟠龙令?”
温汇景不得寸进尺,放松了对嫣泠的束缚,折扇啪的一声打开,笑得邪肆。
“本状元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无所不知。”
得,草鸡飞上枝头变凤凰,中了状元就是不一样,自称都从“在下”变为“本状元”了。
嫣泠狠狠瞪他一眼,气呼呼地说:“横竖你都快成驸马爷,我也快成太子妃了,你就给京城的人来一出伦理大戏吧。”
“嗯?”温汇景的眼睛眯起。
“没什么!”
嫣泠气得拂袖而去,莫生气莫生气的自诫早在被摁着亲的那一刻抛到天宵云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