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楚强迫自己忽视了客厅糟乱的一切,进洗手间冲了一把脸,唯一让她比较欣慰的就是原主不近视,不然买隐形眼镜、护理液、清洗液还有药水就又是一笔不小的花销。至于为什么不带镜框眼镜……当然是因为不方便不实用还不美观。
甜甜没想到自己居然这么轻松的就过关,它还在傻愣着,直到林楚楚洗漱完毕才缓过神来。
寻着继承的记忆,林楚楚打开衣柜拎了张旧毛毯出来,又从床底扒翻出来一个还算干净的箱子。
她十分随意地把旧毛毯团吧团吧塞进箱子,下巴一扬,“你今晚的住处。”
梵纹英短看了看地上的纸箱子,又看了看林楚楚,“喵”了一声直立起身子,两只前爪不停挥舞着为自己叫屈,“林楚楚你能不能像个人一样,凭什么你睡床我只能睡纸箱子?!这是系统应有的待遇吗?!”
话题又回到这上面,林楚楚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个问题已经讨论过一次,我以为我们之间已经答成了共识,没想到你忘性这么大。我再重申一遍。”她用一种‘崽儿,你的脑壳还没长全阿爸很失望’的语气说道,“我跟你讲我脾气特别不好,现在又是这么个处境,而你作为一只只会卖萌丁点卵用没有的系统喵,最好不要妄图以任何形式跟我讨价还价。不然在愤怒支配下我会做出什么来,连我自己也不知道呢!”
梵纹英短似是被吓到了,床头台灯昏黄的灯光下,它直立着缩在墙角动也不敢动,刚才还张牙舞爪的两只小爪子乖乖地折起来,一双眼睛低垂着,看着好不可怜。
林楚楚放缓声音,“你的窝,一个字住还是不住!”
正太音细细地响起,“住。”
“OK,deal!”林楚楚对这个结果很满意,又吃了退烧药跟消炎药,她拎起被子盖在身上。
被子有些潮湿,盖在身上黏腻腻的,床板很硬,一翻身就整个晃动“咯吱咯吱”响。林楚楚从小娇生惯养还真没吃过这份苦,可眼下的环境容不得她矫情,她翻身朝里把被子往上拽了拽。
还是先睡觉吧,明天还有一大堆事等着她去办呢。
许是这场来势汹汹的高烧耗费了她太多精力,也或许是今晚东奔西走的太过忙碌,总之,原本以为自己会翻来覆去睡不着觉的林楚楚刚一沾上枕头,很快就陷入黑甜的梦乡。
梵纹英短听见黑暗中传来少女均匀的呼吸声,叹了口气,四只爪子在旧毛毯上扑腾了好一会,终于让大半毛毯垫在身下,一小角搭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