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嵩也猜测到可能是郭宽所为。
一上午的等待,波才再也没有发动投石车,皇甫嵩也认定了郭宽已经行动成功。
朱皇二人,也解了暂时的心头大患,十分喜悦。
可是,喜悦之中,皇甫嵩有点后悔。
时间过去了这么久,郭宽都没有带兵回来。
皇甫嵩对于郭宽的看重,那不可谓不高,甚至还想将自家的兵书传授于他。
可是若郭宽因为这次偷袭而殒命,皇甫嵩心绪也有些难平。
波才没了投石车这等利器,营内士气也是大挫,只好先围住长社,再做图谋。
接连数天,双方都没有任何动作。
但是皇甫嵩比之波才攻城,更担忧的还是郭宽的生死。
毕竟,郭宽杳无音信,怕是已经命丧黄泉。
最让他头疼的,是不知道该如何与荀爽交待。
最后不得不硬着头皮来到了荀爽的住所,一番礼节之后,皇甫嵩最终还是勉强张开了口,
“慈明公,有个不好的消息,郭佐军出城偷袭波才黄巾的投石车,结果已经几日没回来了.....”
气氛瞬间就僵硬起来,荀爽也愣住了。
望着不敢抬头的皇甫嵩,荀爽气血上涌,一瞬间就昏了过去。
“慈明公,慈明公....”
“快来人啊!”
皇甫嵩见到荀爽昏倒,也吓得脸色苍白,连忙呼唤下人去找大夫。
府衙也鸡飞狗跳,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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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大难不死的郭宽,感觉自己似乎回到了穿越之前的那间病房。
同样是浑身如烈火般的疼痛,同样是劫后余生的侥幸。
他甚至感觉汉末的三年生活如同做梦,一睁眼就会回到从前。
迷迷蒙蒙之中他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朴素简陋的一间卧室。
木质的简陋装饰,浓烈的草药味道,一切的一切都是真实的汉末生活。
周身灼烧一样的疼痛,嗓子冒烟,急需一口水。
郭宽费力的想要转身,不巧弄开了后腰上快要长好的刀伤,疼的郭宽嗷嗷嚎叫。
郭宽的叫声惊醒了一旁的少女,她看了一眼郭宽渗血的后背,不满的说到:
“醒了就这么不老实,真是麻烦。”
虽然话语是指责,可是腔调确是温柔、和煦,没有一点任性或是不耐烦。
她轻轻的将渗血的白布解开,细致的用白布将裂开的伤口周边擦净,最后又给郭宽重新上了一些十灰止血散。
细长的柔荑在重新包扎的时候,不小心触碰到了郭宽的后背。
说实话,郭宽明知道这时候自己不应该多想,但是他真是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温热的触感,好似当年女友从后背环抱着他。
如果不是浑身刀伤动弹不得,郭宽很想回头看看女子到底是何模样。
张了张干裂的嘴,最后沙哑的说了声,
“谢谢你了。”
“不用谢。”
女子的声音甜稚而柔软,好似甘露滴进了郭宽干涸的心田。
听出了对方少女的身份,郭宽的脸有点不合时宜的...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