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十二章 过去的事(抱歉了各位,今天码了一万字算上昨天的)(1 / 2)我存在于两界之间首页

“是点去到学院吗?”瑟曦问。

“点起来就好,好了,你们早点睡,我们也该回去了”

二人走出大门,索伦的就停在路边,一辆黑色敞篷车,伊文单手一撑边跃进了车内,这惹来对方一阵白眼。

“这是我的车麻烦注意一下,你这样会弄脏我定制的座套。”

“我知道,下次一定,快开车我实在累的不行了。”翘着腿伊文洋洋洒洒地翘着二郎腿,随手为自己点着了一根烟,

“别装了,现在这里就剩你和我了,谁还会在乎你那装腔作势的模样,我的老师。”

“闭嘴吧!你早就是最丢人的那个了,不配叫我老师,如果你觉得真对不住我,就去找你那些师兄弟去。”

索隆一脚油门下去,敞篷车前倾,但却没有离开原地,引擎发出的咆哮震耳欲聋“该死,我的差点报废。老师你也别再执迷不悟了,你的学生现在只剩下了我,那些被你器重的人早就投身女神了,几年前那个叫做诺尔的小鬼”索伦指了指头顶“他至少是最幸运的,所有人都接受了他的骨灰。”

“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把那嘴臭的毛病改改了。”伊文拿着只剩半截的香烟用劲深吸了一口,面朝索伦喷在了他的脸上。

男人捂着嘴咳嗽,只因为那一口实在太呛了,他笑了,像是在嘲笑作弄对方的无力,老头子也只能这样来发泄自己的不满了。

“我在乎吗?确实曾经我在乎过,我为他们感到悲哀难过,他们身在了一个艰苦的时代,包括你也是。都快四五十年了,难不成他们还会从坟地里面爬出来?现在他们的墓碑都已经被推倒了,商业街就是从那上面建起来的,每次我走到那边依稀都能看到他们在朝着我招手。”

“那你可得小心了,千万别被鬼魂拖走……”索伦松开了油门,任凭车被怠速推动着向前移动。

“还想着给我收尸呢?想法倒是不错,早着呢,现在安塞尔来了,你今天也看到了,他的天赋多么出色。”伊文那张苍老的面孔此时却笑脸如花,他目光中倒映着群星,视线却好似穿透重重迷雾,看到了遥远的未来。

“我也是你的学生,这是你亲口说的,论天赋我的确不是他们当中最出色的,但我活下来了,只是你从来没有赞扬过我。”男人的声音变得格外低沉。

“你那些东西都是歪门邪道,登不上大雅之堂,论实用性它确实出色,但是,你得承认那些技巧大部分都是在背后使坏的。”

嘭!喇叭声长鸣,打破了街道上本该有的宁静,索伦猛踩油门,敞篷车宛如脱缰野马一路冲向前,它是黑夜里的幽灵。

宝杖大街一路通向城外,炽白的车灯如利刃刺破黑夜,风声刺耳,伊文激动得站起了身,他看向身后远去的伊拉诺尔城,极速远去的车将它拉伸成了一幅画像。

现在是深夜,而疯子们却在狂欢。

一条人为铺就成的小道,索隆放缓了车速,远处是一座小屋,栅栏将它围绕,车灯照在了那墙上,狭小的窗户犹如黑夜的眼睛注视着二人。

“下车,我们到了。”索隆面无表情地打开车门,伊文则若无其事的跟在了他的身后。

高空中一抹白光划过,直达山脉的彼端。

“这大晚上的还能看到流星?”伊文愣神,他看到走在前方的索隆也在注视着夜空。

“怎么,你也喜欢看流星?”他问。

“你不如说那是射向某一处的炮弹。”

“从大海里射来的?”

“明天等高塔的观测报告吧,你和我来。”

越过青石板铺做的小径,房屋就在眼前,它很普通外观没有任何特点,青苔已经爬满了墙面。

这里倒是十分干净,像是有人经常来过的样子。

伊文停下了脚步,他看着堆积成房屋的石块,每一块上面都密密麻麻刻满了文字与图案,起初他以为那只不过是风蚀后形成的,真相是每一块石头都被雕刻有咒文。

“你究竟想让知道什么?”伊文收回了视线,神情开始变得不耐烦“如果你想吹嘘这些毫无意义的事情,抱歉索伦,魔法理论的词藻,会将你彻底淹……”

这里是一座墓地,伊文身体僵硬,他看到了墓碑之上镌刻着一行行他无法忘却的名字。

这人人是他曾经的学生。

“这些……”

“这些都是我带过来了,那段时间你不在,以我现在的身份做到这些,小事一桩。”索伦手扶着一块墓碑平静地说着。

对过去的缅怀在伊文脸上一闪而逝,沉寂已久的久违地跳动起来,落寞悲凉,更多的是释怀。

“不是想让我夸奖一下你吗?你做的很好”

对于伊文肤浅的笑容,他毫不在意的选择无视,点着香烟他直视伊文,这是对方心里解不开的一道结,他只不过顺手为之。

“老师,你研究的终极目的是什么?又有哪些是已经做到的?为此你付出了半生的光阴,走到最后却发现是条死胡同。”索伦侃侃而谈,他毫不在乎伊文那眉头深陷的模样“我不愿提及安塞尔,你依旧想要挣扎,那是你的自由,但是我想让你亲眼见识一下,我这些年来到底做了什么,看看究竟是不是如你所说的那般不堪。”

注视着他的脸,索伦默然地抬起手掌,轻烟飘散烟灰飘落,伊文看到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飘落中的烟灰就像静止了一样,虽然依旧在动,只是这个过程异常缓慢。

耳边风声依旧,能作用到的范围十分有限,不过时间确确实实变长了。

“你用了多久?”伊文双目赤红,这可是他穷尽一生所渴望得到的力量之一,虽然它看起来并不完美,只能限制极小空间内的物质,就算这样也是初具成效了。

被自己所认为是邪门歪道的力量超越,怎能不叫人愤怒,他掀起索伦的衣领将他地上拽了起来。

孱弱的身躯此时爆发出了蛮牛般的力气。

就算被如此对待索伦依旧平静无奇地笑笑,他看到了自己老师眼中闪烁着名为“嫉妒”的火苗,燎原烈火终将被点燃。

“五年前…乌鲁克斯…咳咳咳,难道现在想杀了我吗?”嗤笑着索伦拍了拍伊文的手臂,嫉妒是可以杀人的,但他更了解伊文的脾气,现在的他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伊文松开了手,理智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上,踏足地面索伦捂着自己领口,那里一片通红。

“你愿意和我分享你的秘密?”伊文蹲下身,看着那枚正缓慢飘落的淡淡烟灰,在他眼中那仿佛是稀世珍宝。

“这是我在不经意间得到的,乌鲁克斯深处记载着更多隐秘,我想老师你对五年前的事情应该还记忆犹新。”索隆解除了对烟灰的操控,它肆无忌惮地飘落在了伊文手上。

“我当然记得。”伊文站起身,将烟灰甩掉,“但是我们什么也没有发现,调查团最终只带回来了一些破损的器皿。”

“你还记得我当时看到的那些石板吗?就像我雕刻在外墙上的那些文字吗?很久之前我就曾给你看过,但是你却选择将它们忽视。”索伦说。

“这就是你所发现的秘密吗?”伊文正色。

“不光是这些,还有很多,只是那些你根本看不上,不是吗?”他要说的已经将的很清楚了“做事讲究的是稳扎稳打,这还只是初见成效,我们的人只剖析出了深埋其中微不足道的那一部分,还远远算不上成功。”

“那你们最终的目的是什么?”到此时伊文也了解了个大概,他很清楚在说下去就属于绝对机密了,哪怕索伦不告诉他那也是情理之中。

“任意控制时间流速的快慢,并能够做到绝对静止。我想这会花费我们更多的时间以及资源,我们需要一批资金,我们需要向高塔申请一笔数额庞大的经费,但老师你也知道,这个项目本身就是个烫手山芋,我这么做就等于将它拱手让人,这可是我们咒术部多年心血啊!我不想这么做,咒术部的高层也绝对不会同意。”索伦苦笑着脸说出了实情。

“西妮莎那孩子不还是你们咒术部的一员吗?想要钱的话,让克拉维尔家直接出资不就好了?”伊文已经隐隐猜到了对方的考虑。

“哈哈......老师你真会开玩笑,克拉维尔家现在都已经将目光放在了安塞尔身上,你这么多年给安塞尔造势,他们的哪里会多看我们一眼。”

“那可不光是因为我,安塞尔的母亲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遗传了那女人的天赋,克拉维尔家当然会盯上他,只可惜那女人走的太早了。”伊文长叹一声坐回了车上。

“我真不敢相信,那女人真的死了吗?”索隆看看四周悄声问道。

“我具体也不清楚,但凡关于那女人的事情,都已经被胡安压下来了,好了别废话了,你想要做什么,给我赶紧说。”

索伦一愣,不愧为自己的老师,有些小心思是瞒不住对方的,他微笑着向伊文伸出了手“愿我们精诚合作。”

伊文深吸口气,却也不在看他,他环抱着靠在座椅上“合作谈不上,这只能说是各取所需...当年我们是走到地宫几层了?”

“我们是按照每个房间来计算层数的,现在是十三层,准确来说它并没有层数,越往下空间越大,像个深不见底的迷宫。”索伦面带笑意,急忙为他解释。

“现在到几层了,五年过去了,我们的人应该是走在最前面的。”

“现在我们探索的队伍已经到了十五层了,你是知道的,昨天那些队伍已经返回,你们魔法部也有人参与。”

“只是怎么才十五层?”伊文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说,“这明明已经过去五年了,我五年前我们下到十三层才用了多久?半年!”

“我知道,老师我知道,只是从十层开始,整体空间就越来越大,五年前我们连十三层也没有走完就远路返回了,那帮孩子用了两年走完了十三和十四,在加上中间一些光怪陆离的事情,你要体谅他们。对了,关于安塞尔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处理?”回去的路上索伦扭头问道,“动静闹大了,风险评级不是你能说了算的。”

“我不清楚高塔会不会给我面子,但是他们绝对会给克拉维尔家面子,总有人是他们不能得罪的,他们并不会把安塞尔怎么样。”伊文依旧淡然如常,他实在陈述事实。

“可是高塔,如果要强行招收安塞尔...”

“嗯,索伦我知道,你给我看的那些我确实心动了,我向克拉维家保证过,会善待安塞尔,将他培养成一位十分出色的学生,这是我的承诺,我的初心是不会变的,现在我承认你的咒术在学术上的价值,但我依旧在安塞尔身上看到了那遥远目标实现的可能性,谁知道我还能活多久,我把每一天都当做最后一天。”伊文深吸口气,平淡的说出了口“如果那帮人要和我争,那我就亲手掐断他们的脖子。”

引擎轰鸣咆哮着载着二人重新回到了伊拉诺尔,在花店门口伊文走下了车,他没打招呼,索伦倒也无所谓。

“对了,最近极渊那边情况怎么样?”伊文忽然转过身问道。

“那边还好,魔物依旧是那个数量,军队与冒险者们倒是也应付的过来。”

窗前安塞尔看到伊文坐车离去,他转身躺倒在床上,亲眼目睹了魔法爆发时的绚烂花火,令他有了个不成熟的想法,这样或许是已经抓住了未来。

黑暗降临,当安塞尔再次醒来,与上次相同,还是那个幽暗深邃的空间,望不见尽头也看不到眼前。

看着面前那做残墙败瓦的老房子,裂隙爬满它的门窗,此时灯火通明却没有光能照在他的脸上,安塞尔走向前去,他看到达伦正摆动着锄头,漆黑的地下被犁成了一小块田地。

“站着看我合适吗?”达伦放下锄头,拿起搭在肩上的毛巾擦了擦脸,他肥大的衬衫早已经汗水浸湿。

“你真的种起了地?”安塞尔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原本他还以为对方是刻意做出那身打扮,来和他开玩笑的,也就没有在意。

“当然这不是玩笑,我就算扮个小丑,也不想累死累活去干这种蠢事。”达伦长叹一声,石块堆积勉强算是围墙,拿过放在上面的酒瓶,将最后一口灌进嘴里“呼,我可不像你,身边漂亮女孩围着你,想吃什么都是张口说说就行,哎,还真是羡慕的不行。”

“没办法啊!不干活就只能挨饿,其实我还得感谢你,要不是你打开了窗户门,我恐怕都会被饿死了。”他走向安塞尔,手里拿着锄头“来帮我锄两下,我实在是干不动了。”

那一张和煦的脸让人很难拒绝他的请求,临近了安塞却眉头一皱他接过了达伦递来的锄头,整个却退到了一旁,在他身上是一股难以言喻的气味,像是发酵的味道一样,并不刺鼻,只是很想吐。

“我建议你去洗洗澡……”安塞尔捏着鼻子走到了达伦犁出来的那一小块空地上。

“唉水也是珍惜资源啊”达伦苦笑着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抬起头“就那块地简单在扩出来写就够了,毕竟现在还只是我一个人。”

“还有人吗?”安塞尔抬起锄头问到。

“有的,只是还不到时候。”达伦指了指面前这座低矮的房子“哎,总之安塞尔,这里呢!,房子太小地太少,种出来的东西也就够我一个人的,等什么时候温饱不发愁了再来考虑别的事情吧。”

达伦拿起毛巾将它丢进了水盆里,临走时也不忘拍了拍安塞尔的肩膀以示鼓励,安塞尔浑身汗毛炸立,急忙躲闪到了一旁,那浑身汗臭味的家伙深怕将味道传到自己身上。

拿起锄头看着达伦犁好的的地,坑坑洼洼,就算他没有干过农活也能看得出来对方有多么敷衍,这真不像是要准备过日子的人能干出来的事。他挥起锄头,在于地面接触的那一瞬间,地面被锄的陷了下去,仿佛碰到了一团棉花,又有这类似橡胶般的触感,瞬间的回弹打了他个措手不及,锄头脱手飞出,而安塞尔整个人却也跌倒在了地上。

达伦那混蛋又在戏耍自己!他心底愤懑不平,想着要进屋找他算账,水声哗哗作响,悠扬的曲声带着小提琴的欢快,捡起锄头他看向屋内,那是摆放在长柜上的一台老旧的实木留声机,一边冲澡一边听歌倒是颇有情调,为此安塞尔不就咂舌,这家伙倒是挺会享受生活的。

收回视线,他拎起锄头重新回到土地边,再次尝试,安塞尔这次格外小心,只是当锄头碰触地面时仍就是出现了回弹。

放弃了,这不是他能干得了的活,放回了锄头,他独自坐在半人高的围墙上,倾听着舒缓的旋律,他望向漆黑无边的世界,想到了在此之前达伦说过的话。

我在的是你的心里。

啊呸!这话是有多肉麻,有时候他确实会感到孤独,但是要说他内心已经黑到这种地步,那是纯属放屁,人心都是肉做的,再黑也黑不到这种地步,

安塞尔撇撇嘴,心底忽然萌生出了试着远走看看,没有目的地的远走,既然都说了这是自己的内心,难不成还会走丢吗?

“当然会走丢的,安塞尔你一天天的究竟都在在想些什么事情。”达伦穿着一身素白睡袍,晃晃悠悠地走刻出来,头顶还搭着一条纯棉毛巾,“很多人都会生老病死,但还有一部分纯粹就是作的,千万别抱有侥幸心理,这不光是你的世界,也是我们的世界,一不小心迷路了,可能就再也醒不过来了哦。”

“你有毒啊。”安塞尔缩了缩脖子跳下了围墙“我求你别偷窥我的内心了好不好,你让我觉得,站在你面前的自己,就像是在裸奔。”

“今天早上你可没这么想过。”达伦怪笑解开腰间的系带。

卧槽你真是个变态,心底破口大骂着对方兼职是疯了,他急忙抬起手臂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他可不想看男人的裸体,就算有十块腹肌他不想看,那只会让人眼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