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私人图书馆那边，还有没有‘肉丸’。’

慢悠悠在路边摊吃着，少年怀念起当初每天一枚的美味肉丸。

饭后特地留意了下时间，发现已是下午一两点钟，晚上还必须回少年班的洋馆报道。

心里计较下剩余几小时的可怜休假，他只好无奈放弃回摩根家，看望小安娜的想法，独自走回南外学区。

‘出了今天的事情，之后的少年班会乱上一阵吧。到时会不会被约谈？或者进行大检查？

话说我的房间里，好像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边走边漫无边际的东想西想，绕路经过玛利亚娜街区的老约翰报亭，汉斯这才发现这间报亭，已经换了主人。

是一位陌生的中年人，在打理报亭的生意，看眉眼长相和老约翰挺像的。

买了份报纸，又暗中观察小会儿，见他没有什么悲伤之类的负面情绪，少年一直的担忧才算放下。

那么老约翰，应该是去享晚年清福了吧，emmm……一定是的。。

……

……

……

夜里，一具尸体被秘密送到，路易斯旧街的黑夜酒馆。

恢复青春的艾斯罗德，站在酒馆地下室的门外，为里面的某人把风。

几个钟头过去，来历神秘的黑裙女郎妮娜，疲惫地从房间走出。

看门外抽烟的男人，问道：“艾斯罗德，运送泰德·邦迪尸体的路上，有没有出现意外？”

“什么意外？”

仿佛想看穿对方疑惑的面皮，妮娜说道：“除了你的人，还有没有其他人和尸体接触过？”

想了想，艾斯罗德又不好说没有，干脆道：“我可以把他们都叫过来，你亲自看看？”

“可以。”

把运输尸体的伙计、车夫、手下，都叫来交给她。

目送他们跟妮娜一起走进房间，艾斯罗德开始头疼事后的处理，毕竟这些人不太可能活着出来。

等待大概半个钟头左右，房间重新推开，他注意到妮娜女士脸上的倦容，更加明显。

越过她朝屋内，好奇瞄了眼。

里头干干净净，进去的人和起先送进的苍老尸体，一同不见踪迹。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糊的怪味。

“发生了什么事情？”艾斯罗德识趣地没有问，手下他们的去向。

“泰德·邦迪的灵魂没了。”随口解释一句，妮娜显然没有继续交流的打算。

“人死后，还有灵魂？”

“呵，你想看吗艾斯罗德？”

“不不，女士。我只是看你心情不好，开个玩笑，玩笑。”艾斯罗德的求生欲十分强烈，陪笑着把她送出酒馆。

“晚安，美丽的妮娜女士~”

嘚嘚嘚，嘚嘚嘚。

清脆的马蹄声，在夜幕的街道响起。

“不用去了，我们直接出城吧。”

“那边不用管了吗，欲魅女士？”嗓音沙哑的车夫是个知情人，诧异妮娜为何突然临时改变主意。

“不需要去了，唐吉坷德。”掀开窗帘，让车厢里的烟雾散去，大波浪女郎举着细长的烟斗，向它解释道：

“这座城有问题的。”

“你是说维利亚，除了我们还有别人？”

观望着窗外寂静的城市，女郎吞吐烟雾说道：

“比如你我，不是人的东西太多，是不是人真的不好说。

瘟疫的仪式失败，今天泰德·邦迪无用的尸体，都在告诉我这座城市，没有表面这么简单。”

“先离开吧，组织的计划又不止这座城市。而且瘟疫前天就走了，她那边这回好像被真理教会的疯狗，咬得挺疼的。”

“嘿嘿，教会难得抓住她的尾巴，怎么可能简单放弃。”

“说得也是。”

交谈到此，磕掉烟斗里的灰烬，女郎拉上窗帘，马车恢复宁静。

……

少年班洋馆的宿舍房间里，此时的汉斯睡在床上，模样香甜。

但休眠的，不过一副躯壳。

犹如沉入深沉的幽暗海底，他的灵魂在睡梦中受某种力量牵引，不断下坠。

不停且无限的下沉，跨过一道无法形容的‘边界’后，他的意识才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慢慢复苏。

但像被囚禁在，一个伸不开四肢的狭窄空间中。

周围不见五指的黑暗，使他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

咵，沙沙沙，咵……直到铲子挖掘泥土的响动，从顶上穿透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