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还要更完美一点。
贺屿天见白饶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突然感到一丝羞耻。说实在的,都老夫老夫了,自己身上哪个部位对方没摸过,只是观赏一下,大可不必大惊小怪。
但贺屿天也遭不住这样直白赤果又炽热的目光,这眼神,好像下一秒就要把他生吞活剥了一样。
贺屿天赶紧穿上裤子,一边拉拉链,一边走到还窝在床上的白饶,屈指在他发顶敲了一下。
白饶吃痛,捂着脑袋看他:“老公,你打我。”
“胡说八道,谁打你了,”贺屿天轻轻给他揉,“也不知道刚才像个小色狼一样,直勾勾地盯着我的身子瞧的人,到底是谁。”
白饶听他这样说自己,脸一下子就红了。
按理说作为资深总裁,他在商圈混的如鱼得水,脸皮应该跟铁打的一样,不知为什么,在贺屿天面前,被人家随便说说,就会害臊得不得了。
“才不是小色狼。”
白饶低声反驳,不接受贺屿天给他按的这个奇怪称号。
贺屿天捏他鼻子,正见到他仰起脸来看自己的模样,可能是因为刚哭过的原因,透亮的眸子显得水润润的,像刚出生的小奶鹿。
贺屿天的心一下子就软了,轻轻放过他:“好好好,不是小色狼,我们饶饶可纯洁了。”
然后又忍不住嘀咕:“都在一起多长时间了,还这么馋我身子,好像吃不够一样”
白饶耳尖得听得清清楚楚,想要反驳,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毕竟他是在做梦,时间短暂,多吵一下嘴,就少一会儿温存的时光。
白饶心不甘情不愿地“哼”了一声,不跟这个坏透了的臭男人计较。
贺屿天听见这一声,笑道:“哼什么,快穿衣服了,一会还要上班。白大总裁,您要迟到了。”
白饶抱住贺屿天的腰:“不想上班,我要翘班。”
“哦?”
“我是总裁,我说了算。我不想和老公分开。”
幼稚得没眼看。
贺屿天从没想过,自己还能当一次“从此君王不早朝”的祸国妖妃,他哭笑不得地拉开白饶的胳膊:“可是老公还要去上班啊。”
贺屿天在白饶那里学了理论知识,又在基层做了一段时间,把自己想要创业的想法告诉了自己家那一伙子和白饶。
白饶自然是无条件支持自家老公,贺父贺母也表示怎么开心怎么来,但贺置之却强烈反对,他之所以这么支持贺屿天去熟悉在商圈的应用技能和潜规则,就是为了让他有朝一日来自家公司,给他分担繁重的事务,可不是让他去搞什么创业的!家里已经创下的基业还不够多么?!
但无奈贺大哥势单力薄,只得接受了终究是一个人承担所有的现实。
白饶下巴磕在男人的小腹上:“饶饶陪老公去工作好不好?”
贺屿天本来想拒绝,因为这样一个小尤物放在他身边,他肯定没有办法专心工作,注意力高度集中在他一个人身上。但他一低头看见白饶微微撅起的嘴巴,拒绝的话就说不出来了。
“好,就让饶饶陪着老公,我们一起去。”
这个决定无疑是错误的,白饶在贺屿天的办公室超乖,他坐在沙发里,手肘拄在膝上,托着腮侧头看贺屿天。
一看就是一整天。
贺屿天心神不宁,又不好说他,只得在他手里塞了一本杂志书,便随他去了。
晚上吃了饭,该睡觉了。
贺屿天褪去自己的衣物,换上睡衣,转身看见白饶衣装整洁地坐在床边。
问他怎么了,他道:“饶饶不想自己脱。”
贺屿天笑了:“那饶饶想要谁给你脱呢?”
“要老公。”
奶里奶气的,不像一个而立之年的男人,倒像是被宠坏的小孩子,扒着大人的裤脚讨糖吃。
白饶本身就是个黏人精,今天黏人的程度简直翻了个翻,不过贺屿天并不介意,反而乐在其中。
贺屿天将白饶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褪下来,像是在拆一件精美的礼物,然后将人塞进被窝,给他讲故事。
可今天的白饶不知怎么回事,明明已经困得睁不开眼了,却还是半眯着眸子撒娇,让他再讲最后一个。
贺屿天摸摸他的脑袋,将他环在怀里:“听话,要乖乖睡觉,咱们明天讲。”
白饶很久没说话,直到贺屿天以为他已经说着了,胸前抓着他衣领的手慢慢松开,他听见怀里人似有若无的呢喃。
“饶饶听话,明天讲。”
一夜无梦。
意识再一次回笼的时候,白饶有些不想睁眼,不出所料他应该是在医院,梦醒了,他又要过一个人的生活了。
可是他怎么没有闻到医院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呢?
难道,那梦幻般的一日,竟不是他的痴心妄想,而是现实么?
是了,怎么会有梦境那样清楚,连接吻时的温度和触觉都像是真的一样。
白饶有点不敢想,心跳好像失了控,脑袋里乱成一团。
胡思乱想之间,脸颊被捏住了,熟悉的嗓音带着刚睡醒的慵懒。
“饶饶怎么还在睡,快迟到了啊,小懒虫。”
白饶眼睫颤了颤,睁开眼,他朝思暮想的脸庞就在面前,笑得宠溺,阳光透过纱帘洒在他的侧颜,连绒毛都清晰可见。
白饶怔愣了片刻,突然转身抱住男人的腰,呼吸急促起来。